打完喷嚏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也蒙蒙的,有点晕。
“你怎么了,感冒了?”胡若言紧张问道,眉头都快要拧在一起了,当他的大手落在我的额头上时,又万般疑道:“不可能啊,以你的体质是不可能生病的。”
胡若言的脸色变得很冷很凝重。
以前我因为蛊药,二十多年来没有生过病,现在当然也不可能生病,可能就只是鼻子痒了而已,想着,我朝胡若言笑了笑。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啦,我不可能会感冒的。”
胡若言试了试我额头上温度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收回了手。
“对了,你今天会带我去你的研究所对吗?”
“你怎么知道?”他回问。
我答:“遇尘哥告诉我的啊。”
听见我的话,胡若言忽然用力的抱住了我,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的言语,就只是用力的抱着我的身子。
我也用力的回抱着他,想起昨晚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心里虽然跟着难过,却也是幸福甜蜜的。
因为他在酒后思绪没有任何克制的情况下,对我说,他真的好爱我,即便背叛家族,即便痛苦,他也还是要爱我。
等我们起床用了早饭,即将出门的时候,驾车前来接我们的肖胥按响了门铃。
他还送来了一部胡若言重新给我订购的手机。
等我拆开精致的包装盒时,才发现里面的手机是价格昂贵的定制款,手机背面的装饰也非常的特别,很好看。
将手机开机正常运行之后,我跟胡若言才出门。
等我到了车子上的时候,胡若言望了望正玩弄研究着新手机的我,低声道:“虽然我知道这种事好像挺土的,但是……”
听见他的声音,我立马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继而看向身边的他。旋即,我就看见这男人拿出一张黑卡塞进了我的手里。
“咳咳,我早就想给你了,我的卡,随便刷,密码你生日。”他道。
我看着手里无限额的黑卡,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然后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像什么我的卡你随便刷,密码你生日这种台词真的是挺土,可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让我很开心。
因为我以前经常听人说,男人的工资卡都是要交给老婆的,那才叫爱老婆。
我当然知道这卡的分量有多重,这可是无限额的,虽然我不会真的去胡乱花钱挥霍,但是手里拿着他给我的卡,我心里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着。
胡若言这次带我去的实验室真的非常的偏僻,车子在路上行驶了许久,才在一座被绿林隐蔽包围住的别墅前停下。
这房子的外面看着像住宅别墅,实际上里面的构造却跟之前的研究所差不多,这房子给人一种像是在掩人耳目的感觉。
时隔许久,胡若言上次抽的血已经不能用来做实验的,所以这次,他还是要抽我的血。
上次在医院的那晚,为了缓解这男人身上的痛疾,他就已经吸了我的血,完事之后第二天又心疼的不得了。
再次抽血时,胡若言也是小心翼翼的,尽管他不想再抽我的血,可为了救我的性命,他也只能无奈的将针管刺进我的血管之中。
“疼吗?”胡若言问。
我摇头,无奈道:“你太小心了,我哪里有那么娇弱,抽个血还是受得了的。”
胡若言亲手拿着棉签帮我按着刚才抽过血的地方,他道:“白娅,接下来的日子我要很忙了,也许一整天都不见得会有时间回家陪你。”
我闻声心里也是不舍的点头,想到这个秘密研究室这样的偏僻,离我们的居所那么的远,加上他还说他不能回家陪我,我便试探性的开口问:“那你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下不回去啊?”
“嗯。”他点头。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小声开口要求:“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留在这里,我保证不给你添乱。胡若言,我不想一个人回去嘛。”
胡若言犹豫了一下,望着我带着祈求撒娇的小目光,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等我胳膊上的针眼止住流血之后,胡若言带着离开了研究所的大门。
我们一起绕到了这栋秘密研究所的背面,牵着我的手走过一个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道,来到了研究所的后面我才发现,这里的格局跟之前那栋建在城市里的研究所差不多,然后后面都会有一栋可以住人的小别墅。
胡家真的有好多这样的研究所,好像他们家每建一个研究所就都会在附近盖一栋房子方便居住,这说明他们家世世代代的人,真的都跟胡若言一样在研究着什么。
这是胡家的秘密,我真的很好奇,他们家族这么多年来究竟在研究什么,难道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研究出一个结果吗?
更恐怖的是,有些实验他们还要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进行,拿活人当实验品。
等胡若言拿着钥匙开了门之后,我已然是心情复杂了。
许久远离了虫岛,我已经将岛上那些惨绝人寰的事从脑海中淡却,可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里仍旧胆寒着。
这房子从外面看大概得有二十年的房龄了,不过房子里面却跟新房子一样。
胡若言带我到房子里面转了一圈,才重新返回前面的研究所继续工作,而我便一个人在这个新住所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还是有网络的。
打开app看着今天的娱乐新闻,看了一些明星八卦绯闻还有恋情之类的报道之后,眼睛也是酸涩疲乏了。
就在我关掉手机准备歇息一下的时候,一条最新新闻的提示突然弹在了手机屏幕的上方。
新闻的标题上写的是,【昨夜一恋童癖诱拐少女的杀人嫌犯被捕后,深夜离奇中毒受伤被送往医院……】
昨夜被捕,恋童癖,杀人嫌犯?这怎么好像是……
看见这三个字眼的时候,我立刻点开了这则新闻。
将新闻阅读一遍之后,我能确定这名昨晚才被抓走,然后惨死在拘留所的嫌犯,就是昨晚我遇到的那个恶徒。
新闻上说,那恶徒被狱警发现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中了剧毒,浑身长满了恐怖诡异的青斑,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了,好在送到医院的时候被抢救了过来,现在已经转危为安。
这件事疑点就是,当晚警察局没有任何的外来人员进入,警察怀疑有人投毒,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投毒人是谁,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总之就是非常离奇。
这则新闻看的我是浑身冒冷汗。
我忽然想起,昨晚胡若言在听见那恶徒差点伤了我之后,俊脸上压抑沉冷的表情。
我本以为他是跟在我生气,可现在想想,他当时就已经对那欺负过我的恶徒动了想要报复的心。
还没等到第二天,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去讨伐曾经伤害我的混蛋了。
不用多想什么,我直接能断定,这事就是胡若言下的手。
他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去警察局里做手脚,想着我心里又是一阵担惊受怕。
我是最不愿意看见胡若言惹上警察的。
“哇哇哇!”
就在我有些慌的关掉手机时,客厅的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孩子啼哭的声音。
听见周围有小孩子在哭,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里不是胡若言的秘密研究所吗?
怎么会有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