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柠檬推门进了病房：“熹微，我给你买了些你爱吃的，你好歹吃点东西吧，再这么饿下去都皮包骨了。”这段时间她总是情绪低沉，既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吃饭，更别提笑了。见她这样，她总免不了心疼。
“我让你带的东西拿来了吗？”她问。
“嗯，拿来了。”柠檬从包里翻出一沓协议，“上面几份是你和HY签的，下面的是其他学员和HY签的。熹微，你要这些协议做什么啊？”
熹微不说话，只一份一份看下去，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浓，越来越冷。因为自己和HY签的协议里，落款写的都是：HY集团。
而别人和HY签的协议，落款都是：环亚集团。
柠檬见她只看甲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差别。
“熹微……”她一脸歉疚，“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你来到HY不久，杭霖就找到我，说在你面前尽量别提环亚两个字，我起先觉得这没什么，也没当回事……”
熹微不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惨白。
“以前我还纳闷，明明你说过永远都不会进环亚，怎么后来又进了。不过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发表意见。直到签约那晚出了事，我才意识到这里面的不对劲。”柠檬认真道，“熹微，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很难受，对不起……”
熹微摇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蠢。”
那么多的破绽，她竟然从未怀疑过，心不知该说是大，还是傻。
HY明显在国内享有超高声誉，可国内拿得出手的造星集团之后东城和环亚；
明明曾经在他那儿见到过那个粉红发夹，她竟然没想到是自己丢的那只；
明明他左手手腕的咬痕，和当年那个少年殊无二致；
明明……他私底下的朋友都称呼他为“衡”，她怎么就没想到那是杭西衡的衡。
杭溪，杭西衡。
真是上天弄人。
“解约的事情都办妥了吗。”她问。
柠檬点头：“已经把申请书递交了，但新人培训部怎么都不肯批，明明HY新人解约是很容易的啊，毕竟又没签正式的艺人合约……”
熹微不说话，她们都知道内里是谁在左右这一切。
“至于《十年倾城》，我们目前正在拍摄，虽然只拍了五分之二，但毁约的话一定会给HY造成成本负担，所以他们也是极力反对，况且解约的话我们也会赔偿一大违约金。”柠檬说道，见熹微眉头越皱越深，又忙道，“不过我跟他们说了，就算是赔违约金我们也要解约！”
熹微抱住了柠檬。
“乖啊，你别操心这些了，我来解决就是。”柠檬道。
“谢谢你。”她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无力。
陪了大半天，熹微小鸡啄米似了吃了两口，柠檬边看边叹气，正要让她多吃些，自己的电话响起，她起身出去接电话，熹微却拉住了她：“对了，文狄怎么样了？还有开车的师傅？”
柠檬一咯噔：“那个……那个司机受了点轻伤，快要出院了，他的医药费都是HY承担的。”
“文狄呢？”她问，“他是不是也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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