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佩,她好像放在包里了,和结婚证放在一起的,而那个包现在已经不知去向,裴安安懊恼地闭了闭眼。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江野在电话那头问。
“看上去挺普通的,但是材质应该是上好的,本来我是带在身边的,可是现在...”裴安安欲言又止。
“怎么了?那个玉佩怎么了?”江野急道。
“丢了。”裴安安欲哭无泪。
“丢了?怎么丢的,丢在哪了?”江野跟着急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来这里的时候,遭遇小风暴之后,它就丢了,可能丢掉海里了。”
“海里?大海捞针,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啊。”江野语气一沉。
“我会再找找的,我有一种感觉,它就在我的身边,但是具体在哪,我感应不到。”
“你把它的大致模样画给我,我帮你一起找。”江野说。
“好。”裴安安回。
“你现在在顾家怎么样?哥有没有想起什么?”江野问。
“没有,他被人下蛊,一点都没有想起来,你说,是不是要把蛊给解了,他才会想起来。”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如果不解蛊的话,他很难想起来。”
“江野,该怎么解他的蛊呢?我一点都不懂。”
“安安,你先别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好。”裴安安闷声回道。
“你在那边一定要小心,至于解蛊之事急不来,我会好好研究一番,找机会再和你见面。”
“嗯,你一个人也小心些。”裴安安回道。
挂了电话后,裴安安沉思,看来得早日找到自己的包才行。
包里面有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一个是她的结婚证,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另一个就是外公留给她的玉佩,与妈妈的身世有关,也就与她的身世有关。
妈妈,真的有可能是新异洲的人吗?
那她又是怎么从小流落到华国的呢?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一个引子引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她的脑子乱糟糟的。
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安安姐,你在吗?”
裴安安藏好手机,应了一声:“在的。”
然后,她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小女佣,她说:“安安姐,樾小姐来了,想要喝你泡的茶,你有空给她泡杯茶吗?”
“樾小姐?”不会是那个樾茜桦吧?
她怎么又来了?
“王的未婚妻,安安姐,你还是动作快点吧,她我们可得罪不起。”
裴安安:“......”
等裴安安端着茶水到达大厅的时候,远远听见女人们调笑的声音:
“樾小姐,你长得可真美,不愧是王的未婚妻。”
“叫什么樾小姐,樾小姐可很快就是王后了。”
“你们的小嘴可真甜,是今年新招进来的吗?”
“樾小姐,我叫阿九,是今年刚进的顾家。”
“樾小姐,我叫钟琴,也是今年刚进的。”
“......”
裴安安一步步走进,等她们看见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止住。
樾茜桦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体态优美,她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阿九和钟琴。
阿九的手里端着水果盘,钟琴的手里端着瓜子盘,对着樾茜桦极尽讨好。
裴安安端着茶水走进,走进樾茜桦后站定,将茶放在她的面前:“樾小姐,请喝茶。”
“安安,你的感冒好了?”樾茜桦笑问。
语气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傲,像关心下属般那样问裴安安。
裴安安:“好了。”
“放肆,你会不会说话,你应该说,回樾小姐,我好了。你就用两个字来回答樾小姐,你敷衍谁呢?”钟琴呵斥着裴安安,这是来一把硬刀子。
随后,阿九的软刀子来了:“安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规矩,樾小姐关心你,是你的福气,你的语气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应该跪下来磕两个响头感恩樾小姐的关心。”
裴安安:“......”搁这跟她玩宫斗剧呢?都什么年代了,还跟她玩这套?
“在顾家对一个外人磕头下跪?阿九,你把王的脸面放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要懂规矩,我且问你,你说的又是哪门子规矩?”裴安安怼阿九道。
随后,她看向钟琴:“我会不会说话需要你来判定?你又是什么身份,我如同半个管家的身份,也是你能来质疑的?”
跟她讲规矩,讲身份?
先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说,以为有樾茜桦撑腰就可以随意欺压她?
呵。
“安安,她们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没有要你感激的意思。”樾茜桦面对裴安安的怒问,依旧表现得一副温柔的样子。
相对比之下,裴安安则显得小人得志、恃宠而骄了。
裴安安冷笑:“不必了,樾小姐的关心我恐怕无福消受。”
“安安,你真的是太无理了,你要知道,能够得到未来王后的关心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阿九眼里冒火,像是为樾茜桦抱不平。
“你不就是做了王的贴身女佣,就敢如此嚣张,樾小姐可是王后,她岂是你能怠慢的?”钟琴和阿九一唱一和,势必要给裴安安一个下马威。
不过,裴安安不吃这套:“你们也说了,未来的王后不是吗?”
未来的王后,还不是现在。
再说了,王后不王后的,谁知道以后会是谁的呢。
樾茜桦听了这赤|裸裸的挑衅话语,眼眸寒光一闪,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随后重重地放回桌子上,轻吐舌头。
阿九立马关心地问:“樾小姐,你怎么了?”
“太烫。”
“安安,你听见了吗?茶太烫了。”钟琴傲倨道。
正巧,三个女人一台戏,就让她们一台戏吧,她正好找个借口走。
她说:“那我给樾小姐换一杯茶。”
就在她拿起茶杯的那一刻,樾茜桦突然出手,也要抓过茶杯,口中说:“不必了,凉一会儿...”
“嘭”地一声,茶杯跌至地面,应声而裂。
“啊。”樾茜桦捂着手,面露痛苦的模样。
她被烫着了。
“哎呀,樾小姐。”
“樾小姐,你怎么了?”
钟琴和阿九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