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王爷们连声催促,王府的马车一辆辆飞奔而起,在街头声势惊人的飞奔。
路上行人们纷纷避让,看着这一群往敖太师府冲去,交头接耳:太师府又出事了?
敖府里,敖太师正等着麒麟山的消息。大头领和二头领去麒麟山炸湖,一旦得手,林云晓和那些粮食金银必定都不能幸免。
想到经营了几十年的麒麟山,还有那些粮草金银,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是便宜林云晓,好歹是个郡主,给她陪葬吧。只要无人领头作对,有没有那些粮食又有何区别?
敖太师看着书房门口,看到大管家急匆匆走进,算算时辰,麒麟山也该有消息过来了。
“有什么消息了?”敖太师虽然知道麒麟山这事万无一失,但他如今凡是和林云晓沾边的,总忍不住有些胆颤。所以,他自己也没察觉失了往日镇定,下意识微微坐正了些。
“太师,麒麟山还没消息过来,是府里……”敖大管家自从当上敖府大管家后,一路顺风顺水,在外被人敬着,府里被主子倚重着,从未像今年一样,连着几次受惊过。
“府里又有什么事了?”敖太师刷一下完全坐正身子。
“二公子说要去银库里拿那只文王宝鼎,就发现顺王爷,不知怎么会在银库里,还有二头领也在……”
敖大管家一段话说的疙瘩,这事众人都完全无措了。
敖太师沉下脸『色』,“抬我过去看看。”
敖大管家连忙叫了两个小厮抬着太师,自己在前边引路,一路来到敖府银库。
敖太师让两个小厮退下,自己扶着大管家的手走进银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木箱中的顺王爷和二头领。
敖二公子叫了一声“父亲”,撑着躺椅站起来,指指木箱中的两人,“父亲,两人都还有气。”
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敖太师一只文王宝鼎,号称是周文王时候的酒器,清水倒入铜鼎中过上片刻,倒出时就变成了一杯美酒。
敖二公子百无聊赖地养病,不能沾女人,听说家里有了这件宝贝,就想看看。他带人『逼』着大管家开库房,冲进库房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就看到二头领缩在箱子里,再打开边上一只箱子,就发现顺王爷也被关在银库中。
敖太师看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知受了什么伤。
二头领被自己派去麒麟山炸湖,现在这人在自己府里……敖太师马上想到了“报复”二字。
大头领和二头领事败,被林云晓发现了,林云晓将这人塞到自己银库来示威?可顺王爷怎么也在?
对了,自己与顺王说的那些话,难道泄『露』了?
“弄醒他。”敖太师指指二头领。
敖大管家让其他人退到银库外,亲自拿盆水一泼,二头领却还是一动不动。林晓拍的一下,直接让他深度昏『迷』了(⊙﹏⊙)b
“叫大夫来。”敖太师看两人胸膛微微起伏,他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府的大夫是日常走动的,一走进银库双眼下垂不敢多看一眼,只走到二头领的木箱前看了半晌,拿出银针扎了几下,看二头领眼皮抖动要醒了,连忙告退下去。对于太师府里的事,他一点儿也不想多知道。
二头领『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敖太师几个站自己面前,还在茫然四顾,显然没回过神。
“怎么只有你一个?麒麟山如何了?”敖太师沉声问道。
二头领身子一抖,想到扑头盖脸冲来的大水,“太师,我和大哥将那湖炸了。可湖水……湖水往东边冲下来,我大哥被湖水冲走了。小的……小的这是在……”
“你被水冲走后,其他的事就一点也不知道?”
“小的就记得脑袋撞到石头上,然后就昏『迷』了,没想到还能……还能活着回来复命啊。”二头领劫后余生,想着必定是太师的人救了自己。
这废物什么都不知道,敖太师看着顺王爷,犹豫着要不要叫醒顺王爷再问问怎么回事。
敖有信不是个笨人,从敖太师与二头领的几句话里,他猜到应该是父亲让这人去麒麟山炸湖,放水淹山寨和山谷里的粮仓。结果二头领没办成,人还被丢回敖府来了。
敖太师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踱步,二头领还好说,顺王爷……“来人,备车,将顺王爷……”
他刚想说将顺王爷送回王府,送走大夫的大管家,又急匆匆回来,这次走得更急,站到敖太师面前,连气都喘不过来。
“太师……府外……府外来了一群人,表少爷带着大内侍卫,还有平王爷带着一群藩王们到府门口,大公子去门口迎接,王爷们说……说您将顺王爷给劫持了……”
“他们说顺王爷被我们劫持了?”敖有信眉头一皱,走到大管家跟前问道,“他们怎么知道顺王爷在我们府上?”
“大公子说顺王爷没在我们府里,王爷不信啊!还说……还说王府的管事亲眼看到……看到麒麟山的二头领带人劫财,还有我们的人劫持王爷。”眼睛溜到还昏『迷』在箱子里的顺王爷,还有靠在箱子上的二头领,大管家想这事不能善了了。
“父亲,这是有人在设局陷害我们敖家!”
敖太师双眼微眯,林云晓,这必定是林云晓在设局!藩王们信了林云晓的话,认定顺王是被他们劫持了。若等顺王爷醒来,再一口咬定是敖府劫持了自己,那他们该如何脱罪?
以他今日的位置,想以劫持王爷的罪名让他就死是不可能的,他只要将二头领交出去,就没人能奈何他。是了,林云晓要的,是藩王与他之间再无合作的可能。
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是自己养着的,那么二头领的行事,自然就是他敖思寰的意思。
他要如何破这个局?
敖二公子看敖太师皱眉不语,走到敖太师身边,“父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人就在我们府中,这事……要洗清只怕不易。”
“儿子倒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