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刀加持了灵力的火焰一爆开,立即将一大片趴在菜叶上猛啃的蝗虫烤得外焦里嫩,变成了烤蝗虫。
只可惜,白菜也变成了烤白菜。
没关系,这些蝗虫也就变成了战斗鸡们的菜。
呼一刀手持火把又冲向另一块菜地,冲向稻田。
兄弟俩和战斗鸡们火力全开,把鸡场和菜地的蝗虫消灭得差不多了,又一起冲向旁边的青草坡。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席卷而来的蝗虫大军被消灭了大半。山坡田地里到堆满了蝗军的尸体。
剩下的蝗军振翅飞离,转去了别的地方。
呼一刀灵力耗尽,口干舌燥,跑到井边打了桶水猛灌。
呼小二累得手脚抽筋,躺在地上张开嘴大口喘气。
战斗鸡们也累趴在地上,飞不起也站不起了。
几只极限斗鸡挣扎着站起来,立即又一个趔趄倒地。
没办法,此前战斗时,鸡脑壳上伸下啄,左甩右甩,脑袋都晃晕了啊,这时候鸡眼睛里都在盘蚊香。
呼一刀来到老弟身边,伸手把他拉起来:“小二,你没事吧?”
呼小二站起身来,张开双手,十指张合几回,说:“还行吧。”
他转动身体目光四扫,看着分散在山坡田野的战斗鸡们,大声宣布:“葛个哥们,你们辛苦了!我宣布,庆功宴现在开始,你们尽情享受大餐吧!”
“唉,我也饿了。”呼小二扇动鼻息,“你那烧蚂蚱,闻起来还挺香啊。”
“你可以尝尝。”呼一刀道笑道,“当年我在美食学院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叫敢仔的同学。他就经常跟我说烤蚂蚱炸青虫什么的,好食味啦。”
“还是算了吧。”呼小二赶紧摇头,“葛个哥们浴血奋战,我怎么好意思从它们嘴里抢食。”
呼一刀再看一眼自家菜地和稻田,摇头道:“青菜和谷子都没咯。”
青菜叶子蝗虫最爱,已经快啃到根了。
稻田里茎叶被啃了不少,稻子都掉落到泥地里,还和烧死的蝗虫混在一起。
周围山坡上的树叶和杂草都被啃了不少,原来青色的山包变成了癞痢头。
呼小二道:“塘里捞条鱼。米桶里还有些米。缸里还有浸萝卜和剁辣椒。嗯,稻子不用收了。明天你出去买母鸡的时候,顺便也买些米吧。”
呼一刀煎好鱼。呼小二煮好饭。俩兄弟坐在院子里准备吃饭。
“嘿!这帮家伙,吃饱了撑的,又开始干架了!”呼小二把刚端起的碗又放下。
呼一刀放眼一看,那些四散在田野山地,刚大量进补高蛋白,得到了稍许休整的公鸡们,要么三只五只在一起混斗,要么成双成对开始单挑,都打起来了。
不愧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呼小二拿出那面小鼓,冲向五只一群混斗的公鸡冲过去,一边敲鼓一边高喊;“回家回家,回家睡觉!”
呼一刀空手奔向两只单挑的斗鸡:“停停停,犯规了啊。”
兄弟俩又是好一阵忙活,终于把四处乱斗的战斗鸡们重新关进分散的鸡舍。
再次端起饭碗,呼一刀对老弟说:“小二,这些斗鸡虽然看起来生龙活虎,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毒。保险起见,短期内我们不能杀来吃,也不能卖给别人做菜了,万一吃出人命来,可不得了。”
“我知道。”呼小二闷闷地端起饭碗,随即又用力放下,咬牙切齿地说,“这该死的莫老爷,我要拔光他的毛!”
呼一刀劝道:“先吃饭,等找到那家伙再说。”
呼小二扒了两口,又叹气说:“唉,损失了好几百万啊。”
呼一刀用筷了敲下桌子:“吃饭,说了先别想着那莫老爷。”
呼小二自然还是不甘心,又说:“哥,你说,当初我们去开店,如果不说是斗翅大盘鸡,你那料也不要下得那么猛,凭咱们斗鸡的品相和口味,另外取个没那么响的名字,只卖一百元一份,是不是咱这些鸡,就已经卖完了?”
呼一刀差点被噎住,尴尬道:“你哥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初也是太高估了自己。”
呼小二突然眼前一亮:“哥,前面好像看到,你烧那蚂蚱的时候,那火很猛啊。不是火把自然烧出来的吧?哥,你修炼了这么久,是不是现在终于要摸到食神的门槛了?”
呼一刀放下碗,感叹道:“是啊,自从得到外婆的指点,我感觉每次修炼都有进步。”
呼小二追问道:“那是不是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做出真正的斗翅大盘鸡了?”
呼一刀慎重道:“可能还是需要再修炼,再多做几次试试看。”
“哥,恭喜。来,干杯。”呼小二看到了赚钱希望,心情好多了。
呼一刀接过小二手中的大瓷杯,干了两口凉白开,说:“那就需要等你再训练出新的斗鸡了。”
吃过两碗,呼小二说:“那这么多斗鸡,我要拿它们怎么办呢?”
呼一刀想一想,试着道:“要不,你再试试训练它们组队看看?”
呵,呼小二乐了,问:“让它们学会齐步左右左?它们不互相斗一斗,那还能是斗鸡吗?”
呼一刀劝道:“反正现在母鸡都没买回来,等到有小公鸡再长大,还有一段时间。你先试试,就当是玩?”
呼小二叹口气:“我可真是闲得慌啊。行,你明天早点去买母鸡啊。”
“就这样。”呼一刀也叹口气,“主要吧,是因为我今天和这些公鸡们一起并肩战斗过了,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了。”
呼小二“噗嗤”一笑,没接话。
第二天天刚亮,呼一刀揣几个饭团,挎个水壶准备出发了。
因为养鸡场毕竟味道重,所以和别的人家有些距离,而要买几十只母鸡,可能还是需要去别的养鸡场,那就更远了。
看着昨天兄弟俩收拢回来的死蝗虫,还有田野山间散落的大量蝗虫尸体,呼一刀对呼小二说:“看来能喂好几天。小二,好像烧过的死蝗虫,可以保存得久一些吧?要不你把死蝗虫放铁锅里炒一炒,加点盐?”
呼小二拿钱给哥哥,说:“要不再撒点孜然吧。你再试试吃两个,告诉我到底是啥味。你不是说了,你同学说这个香得很吗?你不能没有同窗之情啊。”
“你一个人在家,可以煎、炸、蒸、煮,想加什么料就加什么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可以和公鸡们讨论一下口味。”呼一刀把钱收进口袋放好。“没人管你没人知道。我走了。”
没走两步,他又退回来,说:“我带两只斗鸡出去转转。昨天那些剩下的蝗虫是往南边去了。我带两只鸡,说不定可以让它们吃新鲜的。”
他挑了两只极限斗鸡。这两只鸡昨天单挑打成平手,就是被他拉架分开的。
多了不敢带,这些鸡基本都是呼小二训出来的,呼一刀的水平差远了,多带几只他怕自己控制不过来。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鸡,呼一刀把它们放进一个大鸡笼,背到肩上。
大鸡笼就是专门用来运鸡的,上下有三层。三楼住一只,一楼住一只,中间都还空着一层呢,肯定打不起来。
嗯,等买了母鸡,它们就不能住豪华单间了,得和一众母鸡挤在一起。
走进一个村子,呼一刀向村民们打听蝗虫大军的情况。村民们都说,看到大群蝗虫飞过来,大家都吓到了,但不知为什么,蝗虫大军越村而过,只有少数零散的蝗虫落到本村田地里,很快就被鸡鸭吃光了。
呼一刀便问母鸡购买事宜,但村里人都是自家散养几只十几只的,而且都指望着母鸡下蛋换钱,不卖!即使有愿意出卖的,一两只也不顶用,还贵。
又经过两个村子,结果都是一样。
晌午后,太阳太晒,呼一刀打个林间草地坐下休整一会儿。
把鸡笼放下来,他先对两只极限斗鸡说几句话:“两位大侠,昨天你们已经决斗过了。我已经宣布你们为平手,不相上下。你们看,能不能英雄识英雄,就此握手言和?”
两只公鸡不说话。
呼一刀又劝道:“你们想一想,昨天还一起上阵杀敌,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应该并肩杀敌,共同对外,而咱内部,能不能暂时先讲一下团结?”
两只公鸡不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你们同意了啊。不准打架!”呼一刀把两只公鸡从笼子里放出来。
两只公鸡还是不说话,却平地刮起一阵旋风,直接扑腾着冲向对方干了起来。
真不愧是战斗鸡,而且是极限斗鸡!它们才一个对攻就开始飞高了,要变成空战了。
“喂喂喂,不准打架!”呼一刀立即一手一只把它们抓起来。
两只斗鸡拼命挣扎。
“不听话是吧。”呼一刀找出绳子,把两只斗鸡脖子轻轻绑了,然后把另一头分别绑在两棵树上,让它们面对面保持三尺距离。
两只公鸡扑腾一阵子,发现根本扑不到对方,还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愤怒的它们开始转头去啄那根绑绳,只要绳子被啄断,还是可以自由搏击的。
然而虽然它们的铁喙很厉害,但绳子只是悬空勒在它们脖子上,根本不受力,还总是把自己勒得翻白眼。
没办法了,它们只好不再扑腾,只用眼睛瞪着对方。
两只公鸡依然不说话,叫都不叫一声,似乎对于极限斗鸡来说,斗嘴是很羞耻的行为。
当然,这个斗嘴是说狠话的斗嘴,不是拼命啄击对方的斗嘴。
呼一刀有些乐了:“比赛谁先眨眼是吗?好,那就比比吧。加油!”
他拿出饭团和水,准备吃个饭先。
唉,没办法,论训练斗鸡,还得看小二的。
也许,我应该把小二那只小鼓带出来试试。
咽下一个饭团喝口水,呼一刀拿起第二个饭团,看着还在瞪眼斗狠的两只公鸡,摇摇头。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对两只斗鸡喊话:“葛个哥们,你们是够狠够勇,但幸好没有脑子。你们如果够聪明,可以退一步,转过身,去攻击那绑在树上的绳结,那就不存在不受力了。你们就又可以自由搏击了。”
两只斗鸡似乎觉得瞪眼没意思了,高傲的头颅略低了些,又用爪子扒拉着脚下草丛,似乎是饿了,想在土里弄点东西吃。
转眼间,它们又突然一起转身,扑腾着就向身后的树干飞去。没错,捆住它们脖子的绳子,就是栓在那两棵树上打了个结。
“梆梆梆”几下,那绳结就被啄断了,树干上留下几个深洞。
极限斗鸡的啄击能力天下无敌!
它们转过身来,迅速扑向对方。
“呃!”呼一刀差点没被饭团噎死。
等他缓过气来,那两只公鸡已经打得不亦乐乎,好几根漂亮羽毛在空中围着它们飘啊飘。
呼一刀走过去,再一次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把它们分开。
他问左手一只鸡:“说,你是怎么想到去啄树上绳结的?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
他问右手一只鸡:“说,叫你们别自己人打架,你为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
他又问左手一只鸡:“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他又问右手一只鸡:“你能不能给句话!”
两只公鸡总是不说话,只是想打架。
呼一刀把右手一只鸡塞进鸡笼:“不说话,饿死你!”
“自己找食去!”他把左手一只鸡扔了出去。
架打不成了,那只出笼的斗鸡立即晃着脑袋,在草丛里觅起食来,不时啄一口嫩草尖补充维生素,又不时从土里翻出一条蚯蚓增加肉食。
呼一刀安心继续吃饭。
等那只自由的公鸡觅食一会后,呼一刀把它抓回来,扔进鸡笼里,换另一只公鸡放风。
看看天色,他把鸡笼背上,对刚放出来的公鸡说:“跟着我走!”
那只公鸡在草丛里觅食,见呼一刀慢慢走远了,便扑腾着翅膀追上来。
又一个村庄出现在前方,呼一刀把两只鸡都关进笼子,走进村子去打听。
情况和此前路过的村庄差不多,都是只见蝗虫过,没见蝗虫落。
村民们也没有多余的母鸡出售,不过有人告诉他,再走五里路,前面有个养鸡场,这村里的鸡苗就是在那买的。
终于看到希望了!
告别村民,呼一刀大步前行。
出村不远,他又慢下脚步,心想,要不要再训一下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