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九只是插上了一道门,心下对男女之事的渴望却像是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满怀兴奋、紧张、渴望……步步压近,他的气息像是看到大白菜的小野猪一样粗重。
随着李三九的步步逼近,战倾城的心跳愈发剧烈,红装之下高高隆起的胸脯,甚至发出颤动。
李三九越靠越近,紧张和压抑让战倾城渐渐不堪承受,她在战栗之中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一只大手不容违逆地将她下巴托起,战倾城堪堪睁开眼时,一张俊美男人的脸,已是压迫而至。
双唇相接的同时,她已被推倒在床;战倾城惊愕之间,樱口本能微张之际,一条湿滑灵舌毫不客气地钻进她的嘴里。
李三九却是丝毫没有去留意身下人情绪上的波动,这大手很快拂过战倾城的修长的胳膊、腋下、腰身,最终抓在了她的丰臀之上。
……
激烈的热吻、和周身上下的相继失守,让战倾城的心防逐渐崩溃;欲望慢慢在周身升腾,让她本能地开始笨拙回应。李三九已是撤回两手,自她腋下穿过,两只手从左右捧住了战倾城的两腮。
随着两片唇分离,李三九的双眼灼灼看向了战倾城的姣好面容,稍是清醒的战倾城逐渐又羞涩起来;她双臂被制,想要躲闪、抗拒也是不能,只能闭目躲避这羞人的对视。
李三九俏皮地吻向了战倾城的耳后、脖颈,让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战倾城更是羞不可抑;李三九的双腿已是逐渐调整姿态,胯部重重压在战倾城的小腹。
李三九的异状让战倾城很是打了一个激灵,她又羞又惊中睁开双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公子,还没有熄灯——”
“熄灯干嘛?”李三九奇怪道,“当年我听墙角时见过,人家都是白日宣淫。”
“——”战倾城涩然无语,她心道:那种事不是见不得光么?公子好像很有见识……战倾城的心里乱七八糟,不足为外人诉说。
李三九已是抽出一条胳膊,侧身去解战倾城的腰带;刚刚在李三九的拿捏之下,毫无反击之力的战倾城,心理上早已被李三九的强势征服。如今即便有一只左手重获自由,也只被她用来遮住双目,掩耳盗铃。
……
一通云雨之后,李三九即便兴致不减,脊背的伤势也已让他力不从心;又想起当初窥视西门庆与阿莲学到的经验。
两人正如痴如醉、酣畅淋漓,骤然便是听到房顶上传来一声河东狮吼:“李三九,你个王八蛋、负心人——”
“啊(谁)——”这一声实在太过突然,让正意乱情迷的二人都是打了一个寒噤;李三九想要挣扎起身,偏偏又被惊慌无措的战倾城压在身下。
“抓刺客——”
“快保护长生堂主——”
“……”
外面惊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李三九拉过被子包住惊慌失措中,正缩在自己怀里的战倾城,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两下,示意她赶快“释放”自己;战倾城试了两下,不由又惊、又羞、又悲,埋在李三九肩头“嘤嘤”哭了起来。
“——”李三九的面容也是瞬间变绿。
……
“李三九,你这臭不要脸的陈世美,你忘了自己还有两房妻室了么?你对得住别人给你守身三年么——”外面的骂声仍在继续,来人正是一袭黑衣的石柔意,她一边骂、一边施展轻功,与云开堂的众多侍卫展开游斗。
她跟随通天师太苦练三年,一心想要把李三九从磐石姬手中救走;哪曾想,潜入青龙殿随便抓了一个侍女逼问,便知道了李三九正在享受纳妾之喜。
纳妾也罢了,还一次纳了三个。害得石柔意听墙角、扒门缝、捅窗户纸、上房揭瓦……招数用了个遍;好一番折腾,才在女人身下窥到李三九的“淫邪”真身。
…
此时,“淫邪”的李三九正骑虎难下;说错了,骑虎难下的是战倾城,李三九——
“哐当、哐当——”的撞门声中,很快房门被撞开;磐石姬、萧南英带着一队女侍卫进来,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李三九安然无恙地躺着,看向进屋的众人,一脸尴尬。身形特别修长的战倾城,身子能藏在被子里,脸却只能埋在李三九脑袋的隐影;羞愤欲死、泣不成声。
“她怎么不下来?”隔着被子看出二人姿势的女侍卫们,又是尴尬、又是好奇。磐石姬也是眉头深皱,对二人的如胶似漆很是难以接受——
李三九苦涩道:“石姬姐姐,你快带她们出去吧!外面的那个姐姐,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小九,还望你不要太过为难她。”
磐石姬黑着脸,很是无奈地对众女侍卫挥挥手;眼见众人出去、房门又被掩上,李三九看了一眼房顶的破洞,惆怅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
石柔意骂了一通,眼见青龙会被调动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敢再继续停留;在树上借了一下力,就要向着外界飞走。
“嗖——”的一声破空声传出,一个后缀金丝的铜球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于柔意打来。
人在半空的于柔意,回身一剑将铜球挡开,萧南英已是施展轻功疾速杀到。
两人在半空中一个进、一个退,“叮叮当当”一连交手数剑,眼见在就要一个偏殿的屋顶着陆;于柔意左手伸向怀中,摸出一个物什骤然丢来。
仓促之间,萧南英来不及思索,“噗呲”一剑斩过,立时便是一阵白雾升腾。萧南英明知中计,却止不住往前的冲力;只能拿左手挥袖遮住颜面,又是将右手中宝剑舞的风雨不透,以躲避可能遭受到的攻击。
于柔意已是舍了萧南英,沿着偏殿屋脊助跑几步,施展燕子三抄水迅速朝着宫外飞去。
云开堂众人再要去追,便听到鸣金声响起;退回来的萧南英,一脸惭愧拜倒:“属下无能,不是那于柔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