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羚心道:自己若是强行阻止李三九,闹出什么动静被人撞破,自己即便不被浸猪笼,最好的结局也是自己被送回唐家堡去坐三年“牢狱”。
若是能拖上一时三刻,等李三九自己乏味了;只要两人下了床,即便被人撞破,也是清楚不了糊涂了,皆大欢喜。
打定了主意,唐羚也不再多言其他,干脆闭目享受起按摩的乐趣来。孤男寡女、肌肤相亲,又是芙蓉帐暖;唐羚这一放松下来,心下便多了绮念,娇吟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如痴如醉。
“???”李三九听她“咿咿呀呀”,不由想到阿莲;心道,原来女子心情愉悦了,都要这般哼唱。
于是李三九有了成就感,就更卖力了,唐羚的声音也更大了——
…
话说唐筱被唐羚闹腾的心烦意乱,便想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等妹妹离开了再回去;正与于柔意碰到一起。
于柔意又是一番旁敲侧击、含沙射影,无非是警告唐筱,让李三九太早接触男女之事,不利他以后的身体成长,云云。
唐筱不好辩解,平白听了好一通数落,委屈不已;等于柔意说完,她自觉处境尴尬,只好道了个万福,告别回去。
哪曾想刚刚走近,便听到一声很是醉人的女子娇吟,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接踵而至。
唐筱与小柔趴窗缝里看了看,立刻傻愣当场——这姐夫骑着小姨子是怎么回事?
小柔蓦然回首看向唐筱,想请问她如何处置,唐筱已是泪眼迷蒙,颓然倒地。
于柔意一个人待在书房,冷冷清清,也觉得没有意思,便出来游逛;正看到主仆二人,一个坐地抹泪、一个唯唯在旁伺候,不由纳闷不已。
难道唐筱这么不经说?被自己说几句就这么难以接受,要跑到外面偷偷的哭?她大步上前,同样很快听到一种很是熟悉的声音。
于柔意趴在窗口缝一看,不由气的七窍生烟;自己刚刚教训了李三九一顿,他回头就把自己的小姨子骑在身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柔意飞起一脚把门踹开,却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
李三九没好气道:“好姐姐,小九跟自家媳妇儿按摩而已,就这么让你看不惯?”
“是啊——”门和窗口不在一起,唐羚看不见唐筱二人,她一边抽身下床去穿鞋、一边插科打诨,想要赶快离开,糊涂了事。
“啪——”
于柔意欺身上前,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唐羚脸上;唐羚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错愕不已。
于柔意骂道:“不知廉耻。”
“于柔意,你太过分了——”李三九快步跳下床,扶住唐羚,愤怒说道;他已有好几个月没有对于柔意直呼其名。
于柔意质问道:“我过分?你胡闹可以,跟自己的小姨子胡闹,将唐二小姐置于何地?”
“??”唐筱已是泪眼婆娑站在房门口,李三九一阵头大。
唐羚揉了揉红肿的脸,灿灿上前,弱弱辩解道:“二姐,这是个误会——”
“——”唐筱泣不成声,李三九愕然当场,想看唐羚又要做出什么解释。
“误会还叫的那么欢快,嗤——”于柔意一脸讥讽。
“我那是痛苦,”唐羚回身怒怼一句,很快冲唐筱说道,“刚刚姐姐出去,妹妹觉得有些困倦,便想借二姐这里打个盹;不曾想,一觉醒来时,已被姐夫误作是二姐,给压在身下按摩;姐夫纯粹是出于关心二姐,也是无心之失;妹妹怕与姐夫点明,自己名节受损、也怕以后彼此相处尴尬,才只能苦苦隐忍;只想等姐夫按摩累了,快快脱身,这件事妹妹虽然有不对,却绝不是有意冒犯二姐。”
唐羚说到这,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她难得抹泪道:“这事情传扬出去,妹妹清白尽毁,即便不被浸猪笼、也要受人指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甚至还会连累二姐、姐夫、唐家堡的名誉受损;姐姐就可怜、可怜妹妹,不要跟妹妹计较了!”
“——”唐羚虽然是信口雌黄,却有理有据;让唐筱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还是李三九喜欢嬉闹,与性格外向的于柔意、唐羚平时太过亲密。她心里自卑心作怪,一见两人“搞”上了,才哭的稀里哗啦、绝望万分。
唐羚的话无疑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李三九见姐妹两个都是梨花带雨,看的心里不舒坦。也是附和道:“是呀,小九见娘子那么早就上床休息,只当成是娘子身子疼得厉害;这才闹出了笑话,娘子就饶小九这一次吧!”
李三九上前拉住唐筱的手,小孩子撒娇一般,一阵哀求。
唐筱心道:小相公情窦未开,做不出苟且之事,妹妹也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这事情看来还真是个误会,自己再要不依不饶,大家都难堪不说,反而还招小相公厌恶。
想到这里,唐筱抹泪道:“只是相公以后,切莫再认错了人;羚儿以后,也莫再乱睡姐姐的床。”
两人自然无可不可,此事就此宣告结束;唐羚却是把于柔意给恨上了,临出门很是恶狠狠瞪了于柔意一眼。
“你,好之为之!”于柔意没好气丢下一句话,大步出门。
“……”
翌日,一早
李三九刚刚起床,正要叫于柔意出门,便有丫鬟跑进来禀报:“出事了……”
二人快步赶到大门口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议论纷纷,梦遗正站在梯子上,解一个挂在门楼上方的人头。
“是送我们来船老大,”瘦虎道。
“——”唐豪不知其中隐情,不过显然见多了类似的事,他很快驱散旁人、并安排家丁护院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中厅
听闻来龙去脉的唐豪,拂须叹道:“姑爷实不该羞辱程家的二少爷呀!”
梦遗和尚问道:“公子初来乍到,也是不知内情,还请老掌柜仔细说一说这个程家的情况。”
他与唐门有怨,不过唐豪少小离家,并不知情;对梦遗也一向客气,至少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目光、和疏远,两人也就没有什么嫌隙。
唐豪道:“程家的老爷程巍,是湘地黑道的龙头老大;在湘地地界上,绝对可以说是哪种跺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即便是我唐门,明里暗里也遭过他不少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