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这信不是风儿的笔迹,咱们回去看看有没有风儿的亲笔信再说。”
武林世家信使都极多,在河南截住石敢当的信使,也不过是多数信使中的一个。当然,每个人携带的,自然都是重新抄写的;石敢当若要看原件,必须先回山东;他想了想,又道:“不管风儿在不在他们手里,我总之要先回去一趟,稳住山东局势;若真是风儿,我必须先救他出来;再谋赵家。若不是风儿,我也要先布置下去,让手下人能放开手脚,把青冥会打压下去。”
松鹤气愤点头:“大郎所言有理,为兄就先陪你去山东;我倒要看看这青冥会,是不是吃了狗胆,敢打你和风儿的主意。”
青冥会主要地盘在江淮,以往名声不好,也没在江湖上闹起大的风波;松鹤先生也能做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若是对方扣押石临风,威胁石敢当,自然是他触了他的逆鳞;他势必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两人商量好,马队迅速调转方向,向山东而去。
……
多木是个聪明人,这是不容置疑的。自上次负荆请罪之后,他谨守清规戒律,三天两头总要邀请于太行赴宴。借此拉拢与于太行的关系。
他自知与于太行性格不同,为防酒宴冷场、尴尬;每次酒宴也都一道邀请了石临风。
石临风是富家公子,又是师出名门;虽比于太行要小上十岁,两人却不会缺少话题。
两人又都是谦谦君子,诗书满腹;一个寄人篱下、一个长于深宫;都是苦无知己。
这晚,宴会又在多木的小院举行。
宴上于太行与石临风,二人煮酒论剑、谈诗论画,再有多木这个小人曲意逢迎,很是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多木击掌三下,一众歌姬、舞姬,从屏风后走出。
有人谈琴、有人吹笙,又有数名舞姬跳起艳舞。
舞姬身着薄衫,环肥燕瘦;翩翩起舞、弱柳扶风;乳波臀浪,香艳满屋。
于太行没有这种经历,起初有些不喜。但见石临风神清目明、谈笑自若;很快认为自己是少了见识。两人把酒言欢,负责倒酒的多木,悄无声息中把一粒药丸丢进了酒壶里。
很快,于太行就有些口干舌燥、情难自制;他怕出丑,忙是找了个借口开溜。
多木、石临风二人稍加挽留,也不强求。
却说,于太行自小受到师父的严厉管教:清心寡欲、谨守礼节。虽长于深宫,身边也都是莺莺燕燕。却无人引导,他又生性正直,做不来沾花惹草的风流事,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
此时被多木下了药,只当自己见识浅薄,定力不够。一个人匆匆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临近房门,却正被磐石姬捉住。
自从那天磐石姬表明心迹,心下每每想起于太行,满是甜蜜。此时,夜已深,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又来寻于太行。
她已是第三次过来,总算把于太行给逮个正着。
“师兄,”夜色驱散羞涩,让人变得大胆起来;她从于太行身后突然跳出来,一把抱住于太行的胳膊,着实吓了于太行一大跳。
肌肤相亲,即便隔着衣服;于太行依旧是愈发难以抑制心中情欲,直觉全身火热,尤其是小腹。忙是甩开她:“师妹自重。”
“什么?”磐石姬不解问道。
在她看来,那日于太行还拉了自己的手,这几日又对她以礼相待,让她颇是苦闷。
于太行开门进去,摸出火捻子一边点烛,一边说道:“我要休息了。”
“你怎么了?师兄,”灯亮了,磐石姬跟进来关上门,小心问道:“你的脸好红,你流汗了——”她说着拿出手帕要帮于太行擦汗。
她越是靠近,于太行越是控制不住体内冲动;也愈加烦躁,一把推开磐石姬道:“走开——”
磐石姬坐到床上,嘟嘴道:“你喝醉了,我不生你气,但你不能再这个样子——”
朦胧的灯光,带来无尽的暧昧;本就娇小可人的磐石姬,浑身又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愈发显得诱人。
于太行喘着出气,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几乎爆喝道:“滚——”
“你——”磐石姬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她像一头发怒的雌虎,她瞪着于太行,扬起了巴掌。于太行也瞪着她,他已蠢蠢欲动。
“我恨死了——”
磐石姬走了,她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顷刻,门又被关上了。
来的人是白素心,这几天,磐石姬的变化太大了;她不在冷若冰霜、也不在无理取闹,她开始唉声叹气、开始辗转反侧、开始莫名其妙的傻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跟踪了磐石姬。
于太行刚刚松下一口气,跪倒在床上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
关门声,让他清明了一下,也只一下:“你又回来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希冀。
“师兄,是我,”白素心被转过身来的于太行吓了一跳,他双目赤红、眼神里满是贪婪和淫邪。
“师兄?”
下一秒,女人被抱住,扛起,床上……
磐石姬气呼呼地跑回到房里,气愤难平,很是摔东砸西,发泄了一通;冷静之后,心下又开始担心于太行,替于太行辩解:磐石姬啊磐石姬,你真是任性,师兄喝醉了,你怎么能跟醉汉一般见识?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发脾气?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房里?
她思来想去,好半天总算打定主意;再去找于太行。
房内,
于太行羞愧道:“师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猪狗不如——”
他噼里啪啦打着自己耳光。
白素心穿着有些破烂的衣服,垂泪道:“别说了,师兄——”她是对于太行有些意思,可哪里会想到于太行用这种方式占有自己?这让她伤心不已。
于太行反应过来,一把捉住她肩,“师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多余;我一定会娶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用一生来补偿你。”
“嗯,”
“哐——当,”门又被撞开了,进来的是磐石姬,磐石姬明显呆了一下,不光是她;房间里,三人都惊呆了。
“小师妹——”于太行惊慌喊道,“你怎么来了?”
白素心慌里慌张往于太行身后缩。
“好呀!把我赶走,你在这里偷欢!我哪里不如她了?”磐石姬吼道,她在乎于太行,她更在乎自己比不过别人;她说着去摘于太行挂在墙上的佩剑。
“不是这样的——”于太行跳下床想要阻拦。
“不是这样的?是了,你喝醉了,一定是这**勾搭你;看我杀了这**——”
在磐石姬心里,于太行无疑是谦谦君子,一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把怨恨转嫁到白素心身上,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一个鱼跃,拔剑朝依旧坐在床上的白素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