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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禁足三日,而是要受这折磨三日!
景琝蜷缩在一处,因为她跑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各刚刚进来的门在哪里,莫非是鬼打墙?不会的,没有什么比她更让人害怕,她可是西岭的小妖女!没有人可以吓到她!
景琝站起来,在一个个烛光中镇静的走着,脚步轻盈,就像是这里的女王一般,正视着眼前,没了方才的惊慌,沉稳的问道:
“你是谁?”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
“哦?”景琝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她是谁,那么就好办了!“那我就不用找了,你告诉我我的生平录在哪里?”
“哦!景琝的生平录,我可得找一找。”
“好呀,不着急,您老慢慢来。”
整个屋子又陷入了沉寂,半刻之后,景琝都快以为这个声音就是一个装神弄鬼之辈,都准备开始自己找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
“呼~景琝的生平录,找到了!”
只见一本杏树皮制成的封面的书朝她飞了过来,和之前她看到的生平录一点都不一样,真的怀疑这是不是真的生平录!
“这真的是我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个声音变作是稚嫩的孩童声,景琝也许没有注意,那音色和语气都与景琝小时候无异,但是景琝应该是忘了,忘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可都知道!
景琝接过那本特别的生平录,哇,这么厚,果然很重!她的手指在那粗糙的封面触碰了一下,然后打开,在打开的瞬间似乎闻到了杏花味。
原本想着这么厚,会有好多故事的,却没想到只有一页,而且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景琝,女,生即母死,当夜异相,命属。。。。’
果然无论什么人谈起景琝,都不会忘了提起一嘴她出生即克母的事实,就连这个生平录也是,还当夜异相,是想将她那克母的命数说的更让人相信一些吗?
“怎么了?对自己的生平录有什么不满意吗?”
那个奇怪的我声音突然变作她父亲的声音,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真的是她那个父亲去而复返,但是要不是这个声音有了先例,她真的会相信。
“没有,简短,真实,很好!”
突然这本生平录浮了起来,而那个声音又开始变换音色,而她就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这个神秘者的表演:
这次还是景虑衡的声音:
“因梦,你真的有了!有了我们的孩子!”
他竟然还能仿出景因梦的声音:
“虑衡,你声音小点,会吓到孩子的。”
学的可真像啊,就像景琝一年前在梦湖幻境时遇到的景因梦一般,同样的温柔,让她又一次的陷进去!
景琝靠着书架无力的滑下去,跌坐在地上,慢慢地闭上眼睛,听着那人发出的声音,似乎当时在景因梦肚子里的自己可以听得见他们二人的对话,像是一个参与者一样,像是又一次一家团聚一般!
“因梦,我们是不是可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
“还早呢!我想等孩子出生后,看看她之后再取名字。”
“那。。。那我去给孩子。。。”
“虑衡!你就不要忙活了,我真的怕孩子出生后让你给宠坏了。”
“那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当然要宠了,我要将她宠成西岭最幸福的孩子!”
“那我可要严厉的对孩子,惯着她以后可要在舒羽那里吃好多苦的!”
“舒羽要是敢欺负我的女儿,我定不会放过她,我便给她找一个矮子丈夫,让她这辈子都不顺心!”
“你可真是的!”
“你知道的,你们母女俩是我的一辈子,我现在就想给孩子做些什么?”
“那孩子的生平录现在应该可以做了。”
景琝那紧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了,她的生平录是他们两做的,是她的父母亲手做的!看着那个浮在空中的生平录,原本以为故事就要结束了,可那个声音继续演着这出好戏。
“因梦,你说孩子会喜欢这个杏树皮的封皮吗?”
“会的,她是我们的孩子自然会喜欢杏花的味道的。”
“这纸张都是你用杏花水熏过的,孩子肯定会喜欢的,不过是不是太多了,我看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想让孩子生平录的纸张多一些,孩子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孩子长大之后会有写不完的事迹。”
“那我也要帮你!”
“嗯,为了我们的孩子。”
此时的景琝已经泣不成声,这整个屋子里只有她的生平录和别人的不一样,她的封皮是杏树皮制成的,书页是用杏花水熏过的,她的生平录是这里边最厚的,但也是最空白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因她而死,为什么原本那么爱她的人会不再爱她,为什么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会变成现在这副局面?
她现在开始明白人为什么会有恨,因为他们得到过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但是就是因为那些人的出现,让他们失去了,失去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现在景琝也开始懂得恨一个人感觉,她现在好恨自己,恨自己的出生带走了她那个温柔的母亲的生命,也带走了她的父亲的笑容和原本属于她的爱,她恨自己,恨自己原本应该给他们带来喜悦,却带来了悲伤!
“琝琝,不要哭!”
“闭嘴,你要是再装神弄鬼,我就将这里烧了!”
此时她可没有心情再听那个声音学她母亲的声音来戏弄她,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只想一个人待着。
“好,我不开玩笑了!”
“你是谁?”
“我是谁,我可以是任何人,我。。”
“说人话!”
“我是写生平录的精灵,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将他的生平写进他的生平录中!”
“那你可真懒。”
“我懒?我可是最勤劳的精灵,没日没夜的在忙!”
“那为何我的生平录是空白的!”
“或许过段时间就不是了!”
“那不就是你懒嘛!”
“好吧~你这几日都会在此处?”
“是。”
“那你陪我说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