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谢知靳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惯是喜欢动武。
一拳就把朱时运打的鼻血直流,一句废话都不给他说,将人直接扔出了院外。
其实谢知靳今年才十四,可是生的人高马大,又因为常年习武,等闲人都猜不猜他的事迹年龄。
看到一脸沉重的宋彧回来,谢知靳有些心慌。
听完宋彧的话,他更是头皮发麻。
两人在灵堂,陆蕙兰手里果然找到一只耳环,询问下人后确认是陆慧茹,更是诧异到不可置信。
“我早就看那姓朱的小白脸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陆蕙茹,自己有家不住,总是赖在姨母家。偏表姐和姨母还信他们是个好的,把臭虫当宝贝。”谢知靳气的来回踱步,忍不住又破口大骂了一通。
“好了,眼下是要找到他们害人的证据,给陆小姐一个公道,也让你姨母认清那对白眼狼。”宋彧拍着谢知靳的肩膀道。
“报官,我让刘管家去报官。”谢知靳道。
“不可,他只是个管家,主家尚有人在,衙门不可能会听他一言。且那朱时运,既然敢做,或许跟这官府也有勾结。”宋彧道。
“那怎么办,姑母自晨间醒来一刻,到现在还是昏迷。朱时运已经去寻人,怕是我们没有正当理由阻止他一直不让表姐下葬。”谢知靳急的挠头。
宋彧捻着指腹思考,突然抬头,看向裴知靳。
因为后背伤裂开,刘管家给桑洛请了个大夫,她喝完药就又睡去了。
许是因为后背上的疼痛,她睡的并不踏实,梦里不是父母的争吵,就是喝醉酒爸爸的谩骂和抽打。
忽然的响动,让睡梦中的桑洛一惊。
霎时,她脸色惨白,嘤嘤哭着求饶,她不想再挨打。
只是几秒的迷糊,桑洛想起自己现在是秦不言。
打开门看到这个锦衣少年,桑洛一脸疑问。
听到是让她去给陆太太治疗,她起身跟了出去。
施针后,她道:“我也不能保证,陆太太什么时候能醒,按理说你们找到药渣,大夫给配的解药应该有效。陆太太眼下一直不醒,也许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她心底不想醒来。”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他们也都明白桑洛话的意思。
回到隔壁小院里,晚饭后,桑洛喝了药便去睡觉了。
她要多睡觉,少活动,才能好的更快。
只是许是白天睡的多了,她很久都没有睡着。
酝酿睡意之际,她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借着月色,看到门栓被人挑开,门被轻轻打开。
看身形应是谢知靳,桑洛闭眼装睡。
待谢知靳靠近时,她猛的出手,一个手刀打在了他的膝弯麻筋上,他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桑洛的背上。
“嘶……”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抽痛声。
“谢公子,夜黑风高的潜入小女子房内,意欲何为?”桑洛用尖锐的小木棍抵在谢知靳的脖间。
这小木棍是桑洛在刘小翠家的厨房拿的,还特地用刀子削尖了一头。
之前谢知靳用剑抵在自己脖颈让她有了阴影,故而给自己做了个防身的东西。
但是,桑洛那些伎俩那是自幼习武谢知靳的对手。
被人夺去武器的桑洛,满脸愤恨的盯着谢知靳。
谢知靳越发对桑洛好奇,他让人查了,确定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是秦伯府的庶姑娘。没有修习过道术,可是她却说:她告知阿彧的那些事情,是她梦到的。难道她是天选小神婆?
“为感谢姑娘一直的帮助,我想请姑娘去看出戏,不过在此前有个忙想请姑娘帮忙。”谢知靳很是狗腿的说着。
“我不想看戏,也不想帮忙。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桑洛冷声说道。
“别呀,真的是一出好戏。”谢知靳眼看跟前的姑娘一直拒绝,直接将人拦腰抱走。
谢知靳身手矫捷,饶是怀里抱着桑洛,还是一踮脚就上了墙。
看到床边摆放的药箱和银针,她便知道,谢知靳是想让自己给陆太太施针。
“下午已经施过一次针,一日不好频繁施针。”桑洛只当谢知靳还是想让自己给陆太太治疗。
“秦姑娘,可有法子让我姨母醒来?那朱时运晚上应该会来毒害我姨母,我想让她亲眼看到那个畜生的真面目。”谢知靳眼中堆满了狠色。
想到这人方才说的好戏,大概是他们给那朱时运下了套子。桑洛也想看到坏人被惩治依法,便转身往床边走去。
手指搭在陆太太脉间,她眉头微蹙。
怎才半日,这陆太太的脉象便如此了?
看来她真的是没了求生的意志。
“陆太太,你要振作,若是你一睡不醒,最伤心的莫过于你的蕙兰。她离开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她还等着你亲手帮她报仇呢。”桑洛一边给陆太太下针,一边口中说着。
若是她的眼睛没有一直盯着银针,便会发现陆太太的眼皮在动。
插针、捻转,银针还有两根未取完,陆太太便醒了。
“兰儿,我的兰儿。”醒来的陆太太看到桑洛时情绪紧张,碰到针,痛的呼出一声。
精神清明过来,看清身边的少女。
方才睡前桑洛将头发简单的束在后面,那样子到有几分陆蕙兰幼时的模样。
陆蕙兰幼时就不喜扎头发,总是喜欢将长发简单的束在后面。
谢知靳听到动静,直接冲了进来。
察觉到动静,桑洛迅速取针,然后扯了被子给陆太太盖上。
看到面露焦急和担忧的谢知靳,桑洛那火,终是没有发出来。
“姨母,你醒了。”谢知靳上前握住陆太太的手。
桑洛站在一侧,看着两人哭泣着、安慰着。她心思飘了有些远!
亲人的怀抱,她不曾体会过,甚至一个让她依靠的肩膀她都不曾拥有过。
“姨母,你且先敛去伤心。你可知,我表姐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
听到谢知靳的话,陆太太果然止住了哭声。
“你说什么?”陆太太挣扎着坐起来,胸前的衣衫散开。
谢知靳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猛地插在两人之间。
桑洛用自己幼小的身躯抱着陆太太,因为动作太快,她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得!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