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飞跟在鱼北冥身边五年,鱼北冥交代他的事情他都做的很好。
但是这一次,他看管好徐姑娘,让徐姑娘被劫持走了。
肖石飞不知道教主会如何惩罚他。
他想起自己和教主的一些过往——
肖石飞是个武痴。
他立志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一众高手,扬名于江湖。
肖石飞曾经对还没有成为莲花教教主的鱼北冥发起挑战。
当时的鱼北冥也因为其深不可测的功力,在江湖上面有了一席之地。
所以,肖石飞前去挑战和他年龄相似的鱼北冥,想要取代鱼北冥的地位。
结果肖石飞败给了鱼北冥。
肖石飞败给鱼北冥以后就自愿留在了鱼北冥的身边,成为了鱼北冥的属下。
肖石飞成为鱼北冥的属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肖石飞出身贫寒,他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谋一份营生了。
在鱼北冥手下干活,还可以拿工钱。
鱼北冥当上了教主之后,肖石飞的职位也跟着往上升了一升。
肖石飞跟在鱼北冥身边五年,知道鱼北冥的阴晴不定。
他跟在鱼北冥身边五年,鱼北冥交代的事情,他都尽心尽力地做好,从来没有一件失手过。
唯独看守徐姑娘这一件事,是肖石飞第一次办事不力。
所以,他不知道教主会如何对他。他的内心因此一直惴惴不安。
他提起紫莲长老失踪的事情时,忍不住还是提起徐姑娘被劫走的事情。
但是……教主此时,好像并不关心徐姑娘被他弄丢的事情。
反而是更关心紫莲长老的事情。
此时的肖石飞一头雾水——虽说在肖石飞看来也是紫莲长老失踪的事情更大一些。
但是,教主怎么就对徐姑娘被劫走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呢。
“教……教主不怪罪属下把徐姑娘……弄丢吗?”肖石飞紧张地说道,他低头闭上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你看守不力,本座会罚你的。但是不是现在。紫莲长老怎么消失的?”鱼北冥问道。
肖石飞舒了一口气,他心想:想必是屋里那位昨晚和教主“彻夜未眠”的姑娘让教主忘记了其他的女人。
肖石飞还真想要好好感谢屋里那位姑娘。
可是教主好像并不是很希望那位屋里的美人见人。
肖石飞说道:“属下也不知紫莲长老是如何消失的。前几日,属下中了那个戴着黑面具之人所下之毒。后来,属下又了解到那日送来的饭菜本来有着让人暂时失去功力的毒。”
“属下后来又听闻教主失踪不见了。两种毒又交织在一起,一时难以调养,属下颓废了许多日,并没有关心青莲宫的变化。”
“看到教主的提灯萤虫以后,属下才彻底的安心。但是当属下再次回到青莲宫调查婚宴上的事情时,才发现紫莲长老消失不见了。”
肖石飞娓娓道来。
“至于何时消失不见的,属下也没有问出来。”肖石飞接着说道。
“但是属下询问了婚宴上的人,婚宴当天直到婚宴结束的时候,紫莲长老还在。”肖石飞补充道。
“这么大一个人,就消失在青莲宫,尚且有沈淮安贴满了本座的画像找寻本座的下落。难道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紫莲长老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吗?”
鱼北冥很是生气地说道。
“看来青莲宫里藏着许多秘密。”
“继续去调查!”鱼北冥吩咐肖石飞。
肖石飞得了命令,然后离开了香苑。
鱼北冥回到了贾香香的闺房,他霸气地坐在桌子旁边,捏着桌子上的茶杯。
此事还真是棘手啊!他向来习惯那种直接用武力来解决难题和给他出难题的人。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鱼北冥都不知道那背后之人会是谁。
就连最有可能得姜家已经被沈淮安火速地灭门了,只剩下姜不凡。
不过,和姜不凡接触下来,鱼北冥倒是觉得姜家不像是做出要毒害他的事。
否则,姜不凡也不会给徐凝茹面子了,大不了直接趁着他虚弱的时候杀了他。
鱼北冥想到这里毫无头绪,手中的茶杯被鱼北冥捏的粉碎。
青莲宫中——
透着唯一束光的密室,阮珍看着远处的那一束光,穿过高高的窗户,斜照在地面上。
阮珍的头发已经糟乱成一团。
她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开来,脚下是残缺的碗和残羹。
随着“支呀”一声,门被打开,从外面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个人紫色的绸缎鞋,一身紫色的罗裙,还有那头发妆容,都是阮珍一向习惯留的。
“怎么样?像吗?”
走进来的人说着,在阮珍的面前转了一圈,“你更矮一些,我比你高一些。我已经尽力了,总不能将我这腿骨截断一截儿吧。”
“哼!”
阮珍只是冷哼了一声。
“江湖传言,莲花教的紫莲长老阮珍可是能和风凝雪比肩的美人儿。而且性格冷艳,有多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得不到。”
“你说,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此时他们钦慕的女神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牢中,该是多么的伤心。”
走进来的人一边打压着阮珍,一边来回踱步。
她的举动间全是媚骨柔情。
和阮珍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指甲是鲜血的红色。
眼前的人叫做洛英芳庭。
洛英芳庭是西延洛家人。西延洛家善易容之术。他们的易容术代代相承,不传外人,易容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以假乱真的地步。
“莲花教的紫莲长老阮珍,南坞阮家人。南坞最厉害的该是帝家。可惜啊,帝家被一把大火烧尽了。记得南坞练毒养毒的世家里并没有姓阮的。你莫不是个冒牌的。”
洛英芳庭言语间挤兑阮珍。
但是无论洛英芳芳如何的费尽口舌,阮珍只是冷冷地听着她说话。
洛英芳庭拍着手鼓掌,她对紫莲长老阮珍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沉默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