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北冥知道徐凝茹是有些生他的气了。
鱼北冥走到徐凝茹的面前,“是不是把我额间的金色莲花印记去掉,就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是!不过你既然不想去掉,我也不为难你。”徐凝茹说道。
鱼北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正正的说道,“我答应你!”
徐凝茹看向鱼北冥,从他那里再次确定答案。
其实,徐凝茹也知道金色莲花印记对于鱼北冥的重要性。
这就好比要脱下皇帝的龙袍一样。
没有了莲花印记,鱼北冥的权力荣誉也将一并消失。
可是,徐凝茹也没有办法。她必须要这么做,为了保全鱼北冥的性命。
毕竟,鱼北冥中了南坞绝命,虽然没有死,却也武功几乎丧尽。
现在的鱼北冥就是砧上鱼肉,人人都想要砍上一刀。
就如同末代皇帝的无力感一般。该放下的时候需得放下。
“我答应你去掉额间的印记。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额间金色莲花印记的由来吗?它代表着什么?”
鱼北冥问徐凝茹。
徐凝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瞒着鱼北冥,也不应该对鱼北冥说谎话。
徐凝茹向鱼北冥解释道——
“他是一种权力的象征。有金色莲花印记的人,可以说是一个组织的最高统治者。曾经你就是。”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是怎么认识的?”鱼北冥问道。
徐凝茹一一向鱼北冥解释道——
“大概是你作恶太多了吧。被人下毒。虽然保全了性命,但是武功却丧失了。曾经,你的武功很高,可以吊打众人。”
“我们之间相识是偶然,过程已经不重要了,说起来又臭又长。”
“最重要的是,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
徐凝茹说到这里又开始不正经了。
鱼北冥从徐凝茹得到了真假参半的答案,心里也稍稍作安。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额间的金额莲花印记——“权力的象征”。
鱼北冥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看向徐凝茹,“去掉这个印记可以让你心安,我答应你。”
“不过——”鱼北冥看向徐凝茹,“我要你亲自动手。”
想要去掉额间的金色莲花印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用匕首将上面的印记划掉。
然后再用詹九行给的治疗创伤的药让伤口愈合。
划掉印记要忍受切肤之痛——
「徐凝茹曾经也向詹九行提起过是不是可以用类似于“易容”的方式将鱼北冥额间的金色印记去掉。
詹九行摇摇头——
“这世间上最厉害的易容术来自于西延洛家。洛家是一个大世族。可惜,洛家的易容术密不外传。”
“我年轻的时候,曾遇到过洛家后人。也曾拿出自己的诚意和珍贵的发明之物向他们交换易容之术。但是都被他们拒绝了!”
“拙劣的易容术,只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更快的暴露身份。”
詹九行告诉徐凝茹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匕首将鱼北冥金额的金色莲花印记去掉。
詹九行交给徐凝茹一包麻醉药。
“在动刀之前,你把这个给他用,他就不会感觉到这么痛了。”
詹九行拿出几块洗的发白的为数不多的白布,又将一罐提纯的酒交给徐凝茹。
徐凝茹看着白布和酒精,说道:“酒精消毒?”
詹九行看向徐凝茹,“女娃娃,看来你懂得倒是不少。难怪你可以周旋在莫爷和那大魔头之间。”
徐凝茹挑眉说道:“这是常识。”」
鱼北冥也要去掉金间的金色莲花印记,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用刀划掉他金额的印记。
鱼北冥唯一信任的就是徐凝茹。所以他要徐凝茹亲自动手。
“好~”
徐凝茹递给鱼北冥麻醉药,“先喝下这个,一会儿就感觉不到那么痛了。”
鱼北冥接过徐凝茹递来的一小瓶麻醉药,里面的液体。
徐凝茹盯着鱼北冥,“喝……”
徐凝茹刚刚开口,鱼北冥就将麻醉药摔在地上摔地粉碎。
“你干嘛?”
徐凝茹欲要弯腰去捡被摔碎的瓷瓶碎片。
鱼北冥将徐凝茹拉起来,他说道:“你了解我。我吃饭都是小心翼翼,所以我不会喝下这来路不明的东西。”
“可是,你会很痛的。”徐凝茹说道。
“痛而已,我能忍。”鱼北冥很有信心地说道。
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
徐凝茹将詹九行给他的酒精和白布放在一边,还有最后使用的创伤药也摆放在那里。
桌子上燃烧着煤油灯,用来燎匕首消毒。
徐凝茹坐在鱼北冥的旁边,两个人相对而坐。
她拿着匕首对准鱼北冥的额间。
徐凝茹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手部在微微地抖动着。
鱼北冥睁着眼睛看着徐凝茹,他此时眼里只有徐凝茹。
他看着徐凝茹的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徐凝茹说道:“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为什么?”鱼北冥问道。
“血万一流进你的眼里怎么办?”徐凝茹说道。
鱼北冥冷冷笑道,“我是失忆,不是傻。血流下来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
“不行,你睁着眼睛,我也不好动手。”
徐凝茹掏出怀中的手帕,是一条纯紫色的手帕。
“蒙上!这样血就不会留进你的眼睛里了。”
徐凝茹将手帕叠了两层,然后亲自动手蒙在了鱼北冥的眼睛上面。
鱼北冥的眼睛好看,盯着看会感觉到他的眼睛会勾人。
蒙上了眼睛,倒是突现出了他俊朗的其余四官,那鼻子,那嘴唇都是那么的好看。
徐凝茹忍不住用手指虚空的勾勒着鱼北冥的容颜。
不自知地泛起花痴来。
“可以动手了吗?”
鱼北冥问道。
听见鱼北冥的声音,徐凝茹回过神来,她说道,“你忍着些,我要动手了。”
鱼北冥忽然拉动了徐凝茹屁股下面的凳子。
徐凝茹险些没有坐稳。
两个人的距离更加地近了。
“你这是做什么?”徐凝茹问鱼北冥。
徐凝茹没有想到鱼北冥蒙着眼睛,竟然还可以知道她凳子所在的位置。
“离得近些,省的你手抖之下失了手。”鱼北冥说道。
徐凝茹再次拿起匕首对准鱼北冥的额间金色莲花印记。
“怎么还不动手?”
鱼北冥等了良久,没有感觉到徐凝茹动手。他倒是想要徐凝茹给他来一个痛快。
徐凝茹说道:“你太高了,能不能将头低一些?”
鱼北冥长得高,就算是坐下来,也比徐凝茹坐下来高。
而徐凝茹如果站着,鱼北冥坐着,那么就又有些低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个人都坐着,鱼北冥将头低一些。
鱼北冥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他伸出左手,一把环住徐凝茹的腰,将徐凝茹带入自己的怀中,让徐凝茹坐在自己的腿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徐凝茹手中的匕首险些没有拿稳。
而徐凝茹屁股下的凳子,因为徐凝茹突然地离开,“叮当哐啷”的两声响摔倒在地上。
“鱼……阿北?你做什么?”
徐凝茹被鱼北冥一只手禁锢在怀中。
徐凝茹心想:鱼北冥不愧是鱼北冥,就算是被蒙着眼睛,也能将她准确地带入怀中。
鱼北冥说道,“这样的高度可以了吗?”
“可……可以。可是你这样,我……我也不方便动手。”徐凝茹有些结巴。
“嗯?高度也够了,离得距离也更近了。不是更方便了吗?动手吧!”鱼北冥说道。
“阿北,你还是放开我吧!”徐凝茹说道。
鱼北冥反而将徐凝茹的腰搂的更紧,两个人贴的更近。
“你若还是不动手,我可要反悔了。”
徐凝茹觉得鱼北冥失忆和不失忆都一样。就算鱼北冥现在没有什么功夫,但是却还是能轻易地将她压制。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的确方便了徐凝茹动手。
徐凝茹一刀刀的划下去。
却见鱼北冥一声不吭,就连搂在徐凝茹腰上的手也不会因为疼痛突然发力。
而是一直是同样的力道环着徐凝茹的腰,禁锢着徐凝茹。
徐凝茹心想:鱼北冥不愧是鱼北冥,一刀刀的切肤之痛都可以忍。
徐凝茹用沾着酒精的白布替鱼北冥擦拭血痕。
来不及擦拭的血迹顺着额头流过蒙在眼上的手帕,再顺着脸颊流下去。
徐凝茹才注意到,虽然鱼北冥没有喊疼。但是他另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开始攥着拳头微微发力。
徐凝茹心想:原来他也感觉到了痛。
可惜,珍贵的麻醉药被他打碎了。
痛?那就忍着吧。
在徐凝茹的操刀之下,鱼北冥额间的金色莲花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累累伤痕。
徐凝茹用沾着酒精的白布替鱼北冥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以后。
然后又用轻柔的手法替鱼北冥涂上创伤药。
做完这些以后,该给鱼北包扎伤口了。
徐凝茹看着桌子上的白布,她觉得用白色的布将额头围上一圈不吉祥。
于是,徐凝茹摘下鱼北冥蒙在眼睛上的紫色帕子。
“可以睁开眼了。”
徐凝茹一边摘紫色帕子一边对鱼北冥说道。
紫色帕子摘下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