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北冥看着徐凝茹的样子,他有一种感觉——徐凝茹没有骗他,他们的确认识。
鱼北冥替徐凝茹轻轻擦拭掉嘴角的米饭,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米饭很香甜,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一样。
徐凝茹被鱼北冥这一举动撩拨到了。
“你要吃米饭,你的碗里有。你不必再喂我,我吃饱了。”
徐凝茹从座位上站起来,鱼北冥也跟着徐凝茹站起来。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现在只相信你。”鱼北冥说道。
詹九行摇摇头说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们强喂狗粮。女娃娃,你莫要被他骗了。男人,没有好东西。”
“尤其是这个男人,更不是好东西。”詹九行拿着筷子指着鱼北冥。
他记恨鱼北冥毁掉天机轮。
虽然詹九行之前没有见过鱼北冥,但是鱼北冥的特征他是知道的——
白发如雪,金莲映额,冰冷无情,丰朗俊逸。
詹九行想到昨夜鱼北冥强闯鬼宅之事——
昨天他刚刚上完茅厕,就听见头顶上面传来破裂的响声。
接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犹如火流星一般坠落到他的院子里。
詹九行先是心疼他笼罩在鬼宅四面八方的机关。
“唉,我引以为傲的机关,竟然被强行冲开了,还破了一个洞,又要麻烦地去修补了。”
詹九行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不速之客”走去。
他踢了踢受伤昏迷的鱼北冥。
他用自制的灯笼照亮鱼北冥的面庞,“啊!竟然是莲花教的大魔头鱼北冥。”
詹九行忍不住又多踢了两脚,来报天机轮被鱼北冥毁掉之仇。
如果不是他将天机轮毁掉了,也许……也许他就能回到过去,和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重新来过呢。
詹九行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鼻头忍不住一酸。
这时,詹九行院中养的毒蛇匍匐在草丛里,寻着气息,吐着信子爬下鱼北冥。
毒蛇在鱼北冥的身上缠绕着,咬在了鱼北冥的脖子上。
“啊哟!”
詹九行可吓坏了,要知道他养的这些宝贝毒蛇,可是比外面的毒蛇还要毒十倍百倍。
这一口下去,够人死三四回了。
詹九行想要回屋找毒蛇的血清,却发现毒蛇竟然抽搐着扭动着身体,然后很快死去了。
詹九行心里纳闷:怎么会这样。
他拿着灯笼蹲下身去,看着鱼北冥的面色,又用指甲缝儿里带着泥的手替鱼北冥把脉。
詹九行倒是懂一些医理。
他年轻的时候,心盛好强,什么都学,学剑、学医……自己去研究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詹九行替鱼北冥把脉,又看了看鱼北冥的手和神色,扒了扒鱼北冥的眼皮。
“中毒了?”
詹九行虽然不知道鱼北冥中的是什么毒,但是他知道这毒绝不简单。
能够让他养的宝贝瞬间致命的毒。
詹九行仔细观察着鱼北冥的中毒特征,查看着耳后和虎口处出现紫色的雪花纹。
原来是南坞的至高之毒——南坞绝命!
据詹九行了解:中了南坞绝命的人会立刻丧命、武功尽失。
詹九行摇摇头,“鱼北冥果然是鱼北冥,中了南坞至高之毒,却还能强撑着一口气。”
鱼北冥被詹九行用筷子指着,他用冷峻的目光说道:“放下你的爪子,不要指着我!”
詹九行识趣地将筷子放回碗里,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刚刚鱼北冥那个气场他实在害怕。
“前辈,你也是男人。竟然可以说出男人没有好东西。看来,前辈是有故事的人。”
徐凝茹坐到詹九行的旁边。
詹九行身上的味道很重,但是徐凝茹忍了,她想借机和詹九行交朋友。
见詹九行不语。
“前辈,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徐凝茹说道。
詹九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的情绪。
这种情绪被徐凝茹抓住了,“我想前辈应该在怀念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被前辈伤了心。”
“所以前辈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其实,是在说自己。”徐凝茹说道。
詹九行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欣赏地看着徐凝茹:“女娃娃,你倒是善猜人心。”
詹九行叹了一口气,望着碗里的半碗米饭,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用沙哑的声音提起自己的那些陈年旧事——
年轻的时候,詹九行心盛好强,也有一些小聪明,他兴趣广泛。几乎什么都学,剑术、医术……他也颇爱发明东西。
詹九行二十九岁的时候,被人介绍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