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名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他们吃饱了，实力提升，就想占领汉家锦绣江山。
他们吃不饱，就会犯边劫掠。
“笑话，有渭水之盟在，突厥怎么会犯我大唐边疆。”程处默不屑的说道。
“小公爷说的不错，因为有盟约在，东突厥即便这几年日子不好过，也没有犯边，但是我猜他应该去祸害其他的部落去了吧？”周瑾说道。
“你怎么知道？”程处默惊呼道。
因为有盟约在，东突厥确实没有到大唐劫掠，反而去祸害那些依附他的部落，许多部落被逼无奈，暗中派人联络大唐，愿意臣服大唐。
这些都是秘密，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以周瑾的身份不可能知道这些才对。
“这并不难猜，东突厥又不会种地，牛羊就是他们的粮食，没有粮食他们能不抢？既然不来抢大唐，自然只能抢别人。”周瑾说道。
其实这些都是他前世查资料知道的。
李世民虽然和东突厥立下了渭水之盟，却一直视为耻辱。
东突厥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导致那些依附他们的部落，暗中联络大唐，但是李世民一直没有对东突厥动手。
不是李世民不想报仇，而是有盟约在，他如果先动兵，就失去了大义。
古代打仗都要有一个理由的，一旦打仗是要死人的，还需要征兆许多民夫运送粮草，百姓岂会没有怨言。
这样就会失去民心。
所以李世民需要一个出兵的理由。
而周瑾知道，要不了多久，出兵的理由就有了。
那些部落被东突厥祸害了几年，已经没有什么油水了，而今年冬天东突厥就会到大唐来劫掠，李世民派李靖领兵一举灭掉了东突厥，活捉颉利。
“东突厥祸害别的部落对大唐也是好事，反正他们狗咬狗，消耗的也是他们的实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程处默不在意的说道。
“据我所知今年羊肉的价格比去年又涨了三成，可见草原今年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那些部落被东突厥祸害几年，还能有多少油水？东突厥在他们手里弄不到足够过冬的粮食，他们不会到大唐来劫掠？到那个时候，所谓的盟约一文不值。”周瑾说道。
“嘶~”
程处默吸了一口冷气，他又不傻，周瑾说的这么清楚，仔细一想，发现说的非常有道理。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大唐劫掠？”程处默急忙问道。
“我估计今年冬天有很大的可能，如果今年不来，明年草原天气不好，肯定会来。”周瑾说道。
他虽然知道就是今年，但是不敢说的太肯定。
“我有急事，先走了。”
程处默一听到今年冬天西突厥很可能会来大唐劫掠，想要回去告诉他爹，和周瑾说了一声，就翻身上马，连那些随从都顾不上了。
那些随从见状，连忙上马追了上去。
周瑾叹了一口气，希望说的这些能让程处默对他另眼相看吧。
如果只是程处默不让他做生意，他有的是办法。
很简单，挂在别人名下就行了。
那些官员勋贵，哪个家里不做点生意？
那些士大夫一边喊着士农工商，还不是一边做生意。
要说大唐最大的商人，就要数那些世家了。
……
程处默匆匆的回到了家，找个下人一问，得知程咬金在演武场，连忙跑了过去。
程府占地一百多亩，府中的演武场非常大，占地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整个演武场的布置和军中的校场差不多。
猛一看还以为是一座军营。
此时演武场中，一个大汉正骑在马上挥舞着马槊。
这就是程咬金了。
程咬金并不像演义中描写的那样，长的非常黑。
只不过因为之前经常南征北战，风餐露宿，显得有些黑罢了。
程咬金眼睛余光看到程处默跑了过来，勒马停下，把马和马槊都交给亲兵，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
“爹！”
程处默一路上都没有休息，跑到程咬金面前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看看你这个德行！跑几步就喘气，这这样还敢跟别人在崇文馆打架？”程咬金骂道。
程处默缩了缩脖子，他就是怕程咬金骂他，才跑去跟着给那些战死的亲兵家里送钱粮的。
而周家就是最后一家，他在周家歇歇脚，其实就是为了晚点回来而已。
“爹，孩儿也没打输啊。”程处默很冤枉，不打吧，程咬金要揍他，因为给他丢脸了，打输了也要揍。
现在打赢了也要被揍，他心里那个苦啊。
昨天已经挨了一顿揍了，今天程咬金见到他还老是骂他，不然他也不至于躲出去。
幸好程咬金打人有分寸，从来不打脸，不然他连门都不敢出。
“你还敢还嘴？崇文馆是什么地方，你敢在那打架？”程咬金瞪着眼说道。
崇文馆是皇子读书的地方，李世民为显恩德，让勋贵文臣适龄的子嗣陪皇子读书。
程处默在崇文馆和人打架，李世民派人叫他前去领了回来。
弄的他被许多人笑话。
“爹，那如果我昨天不还手，你会不会揍我？”程处默弱弱的问道。
“会！挨打不还手，不揍你揍谁。”程咬金没好气的说道。
程处默差点哭了，打不打都要挨揍，那你揍我一顿得了，反正经常被揍，耐揍。
可是你还骂我做什么。
“你着急忙慌的到底有什么事？老子不是和你说过了么，遇事要淡定。”程咬金训斥道。
“对了，爹……”
程处默把周瑾说的话，跟程咬金说了一遍。
“爹，你说那小子说的会不会发生？”
“老子现在没空搭理你。”
程咬金喝道：“来人，把马牵来，我要进宫。”
亲兵连忙把马牵了过来，程咬金接过马，直接上马，在府里策马狂奔，一路上鸡飞狗跳。
程处默有些凌乱，说好的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