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缨吓了一大跳,不过好在扶住了俞知宁。
宋祁钰和宋祁皓就在二人身后不远,见此情景急忙跑过去,一个站在云晚缨身旁,一个从她手里接过俞知宁。
“还请兄长帮我叫一下大夫。”宋祁皓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俞知宁回到了二房。
宋祁钰转头吩咐楚仁快去找大夫。
不多时,大夫就来到了侯府。
俞知宁此时也醒了过来,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二夫人邱氏在一旁很是担心,“该不会是在百果宴上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都是我的错,宁儿在宴上的时候便不舒服,我若当时就带她回来,她也不至于晕倒。”宋祁皓很是内疚。
俞知宁赶忙宽慰他,“是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相公莫要自责。而且,大夫这不是来了吗?”
宋祁皓闻言,赶忙把大夫领到俞知宁的面前,郑重道:“有劳了。”
见宋祁皓这么紧张,大夫心想这侯府里的男人还真是疼媳妇,当下极为用心。
众人瞧着大夫如此认真,还以为俞知宁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一个个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大夫收回手,甚至都没有人敢问他,俞知宁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最后还是大夫疑惑地看了一眼众人,宋祁皓才颤着声音主动询问,“敢问内子是生了何病?要不要紧?”
听着宋祁皓的话,大夫瞬间明白了他们是在担心什么,当即满面笑容道:“二公子,二少夫人是害喜了。”
“害喜?那是什么病?”宋祁皓一头雾水。
邱氏不由瞪了他一眼,“说的这是什么话?宁儿是有身孕了,你这个傻小子!”
“啊?”宋祁皓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提了个那么蠢的问题后,臊的无地自容。
不过倒也没有人嘲笑他,云晚缨还过去给他们道贺,“恭喜二弟、二弟妹了。”
听到这话,宋祁皓回过神来,郑重其事地向云晚缨作揖道:“多谢嫂嫂,刚才若不是嫂嫂,宁儿或许就有危险了。”
宁儿才怀有身孕,如果当时摔在地上,后果可不堪设想。
俞知宁也明白其中的危险性,起身准备向云晚缨道谢。
云晚缨赶忙拦住她,随后让她好好休息后,跟宋祁钰一同离开了二房。
回去的路上,云晚缨一句话都没说,情绪似乎很低落。
宋祁钰皱着眉头,但二房刚传出喜讯,他不好在外面安慰云晚缨,直等到二人回了慕云院,宋祁钰才伸手抱住她,“怎么了?为何不高兴了?”
“二弟妹才刚成亲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你和我都成亲这么久了,为何还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该不会是我身子还有问题吧?”云晚缨的声音很闷闷不乐。
虽说闫超说了,等她吃了他那些药,身子便能恢复,可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没怀孕?
还有宋祁钰,他当初为了娶她,不惜吃了好几天的绝子药,会不会是伤到了?
“世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找若白来看看?”云晚缨抓住宋祁钰的手,语气里都是忐忑。
宋祁钰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才这么郁闷,半是心疼半是自责地看着她,“是我一直在避孕。”
“什么?”云晚缨大惊失色,小脸骤然一白,“为何?”
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京城这么多人家,哪一家娶了媳妇,都恨不得立刻开枝散叶,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哪一家的男人要避孕的。
难道宋祁钰不想她生下他的孩子?
他嫌弃她?
看着云晚缨似乎是在胡思乱想,宋祁钰赶忙解释,“我听说妇人生产都很危险,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才会避孕。”
宋祁钰并非是在故意搪塞,云晚缨心中明白自己刚才是多想了,但她还是很生气,“那你也不能避孕呀!”
她现在已经二十一了,别的女子这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她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尤其还是跟宋祁钰。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没有怀孕,这让她很不安。
中间,她甚至瞧了好几个大夫,虽然听他们说自己可以生育,但她跟宋祁钰的房事那么频繁,却一直都没有好消息,让她数度怀疑他们的诊断错了。
而如今,宋祁钰却说都是他的缘故。
云晚缨越想越生气,尽管知道他是在紧张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推开了他。
瞧着云晚缨如此气愤,宋祁钰大概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赶忙认错,“是我不好,我该提前跟你商量的,对不起。”
云晚缨沉默着,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情绪后,抬头望向他,“以后不能再避孕了,行不行?”
“可……好。”宋祁钰实在无法拒绝她。
只能想着自己多学习些妇人生产的知识,以保她到时候顺顺利利的。
……
俞知宁怀孕是一件大喜事,邱氏给二房每一个人都发了奖赏,廖氏身为侯府主母,在这种事上自然也要有所表态,不仅给俞知宁单独配了一个大夫,还让人给她单独做饭,另外还送了一堆孕妇会用到的东西。
侯府上下因此事也变得喜气洋洋。
而此时的姜十安却眉心紧蹙。
“你是说,那日救我的是南丘人?”
寒初点头,“属下再三调查,那人正是南丘人士。原本,今日我就能带着他过来见殿下,但不知为何,他又消失不见了。”
姜十安听到这话,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安。
他跟南丘的人向来没什么来往,绝不会有谁会无缘无故地救他。
而且,南丘此时与大夏的关系十分微妙,在这个时候却有南丘的人来救他,必定非同寻常。
念及此,姜十安沉声道:“查,务必要查到那个人的行踪,带他来见我!”
“是。”寒初明白其中的紧迫性,领命后立即下去。
姜十安则是整个人陷在椅子里,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