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玄兴寺,徐二夫人更是亲昵地拉着宋婻蕊的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汪姨娘见状,得意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廖氏淡淡看了一眼,带着云晚缨和宋楠依往里走去。
等上完香,云晚缨照例去祭拜母亲和姨母,结束后,出来的时候却没看到念春。
云晚缨以为念春是吃坏了肚子,在原地等着她回来,却不想转头在门口的地上发现了一张压着石头的纸条。
上面是宋祁钰的字迹,让她去后山找他。
自成亲后,宋祁钰总是给自己制造惊喜,云晚缨以为这次也是。又想起曾经就是在后山,宋祁钰对自己提到了和离,才让她有了同姜九尧和离的念头,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旋即朝后山走去。
暗处,一个人影看到云晚缨离去,不屑地扬起唇角。
云晚缨对玄兴寺的道路很熟,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宋祁钰。
另一边。
汪姨娘在禅房中兴奋地算着时间,准备那边事成后便带着廖氏去抓那对“狗男女”。
结果在她要起身的时候,汪姨娘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不到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倒了下去。
紧接着,云晚缨捂着口鼻走进来,冷冷地看一眼汪姨娘。
为了提防着汪姨娘,她今日特意让高泽暗中跟着她,这才没有被算计。
但汪姨娘已然心怀不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终的。
念及此,云晚缨将汪姨娘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又让高泽把从后山打晕的那个男人搬进来,然后换掉了禅房里的香炉。
“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
说完,云晚缨转身出去。
高泽心领神会,将那男人身上的衣服剥干净,扔到汪姨娘的身上,又把屋子弄得乱糟糟的,这才离开。
等汪姨娘醒来,惊恐地发现她请来的那个男人竟然压在她身上时,吓得她失声尖叫。
也就在这时,廖氏猛地推开门。
汪姨娘瞬间懵了,而后急忙使劲推开那男子,正要开口解释,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不由百口莫辩,“嫂嫂,我……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个过来人,很清楚自己没有被人糟蹋,可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不会相信她没有跟这男人私通。
“侯府竟出了你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东西!”廖氏指着她怒斥,嘴唇都气得哆嗦起来。
汪姨娘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廉耻了,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赶忙下去扑到她脚边解释。
廖氏压根就不想听她说话,狠狠踹了她一脚后,命自己的心腹过来绑了那男人,然后带着众人匆忙离开了玄兴寺。
幸亏没有被外人发现汪姨娘的破事,否则他们侯府的脸可真是丢尽了。
眼下自然要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回去处理了汪姨娘这对狗男女才是。
但总有人是能从一些旁枝细节里抓到关键的,尤其再被人刻意渲染一下,徐二夫人终究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没有猜到是汪姨娘与人私通,但大抵上是确认汪姨娘品行不端,当下绝了娶宋婻蕊为儿媳的念头。
……
回了侯府后,廖氏当即把宋博安和宋博简叫了过去,因涉及到长辈的事,廖氏早就让云晚缨她们回了自己院里。
等宋博安二人到了,廖氏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在禅房里看到的一切。
宋博简当即气得火冒三丈,眼中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汪姨娘从未看到过他这种眼神,赶忙爬过去拽着他裤腿解释,“表哥,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都是别人陷害我的。”
那男人明明是她给云晚缨准备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她房里?
肯定是云晚缨那贱人故意的!
“这种事,别人怎么陷害你?汪淑容,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好骗!”宋博简怒不可遏地踢开她。
汪姨娘顾不上喊疼,下意识说,“是云晚缨陷害我,肯定是她!”
“你胡说什么?”廖氏当下反驳道,“缨儿那时一直在我身边,怎么可能陷害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宋博安亦是没有再像上次那样质疑云晚缨,与廖氏同样的态度,“表妹,你三番两次的针对缨儿,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听出他们夫妻二人对云晚缨的维护,汪姨娘心里一紧,只能死死抓住一个宋博简,“表哥,你要相信我,肯定是云晚缨陷害我,她跟这个男的才有一腿。”
从她晕过去的那个时间来看,这男人肯定已经得手了,所以被玷污的人是云晚缨。
只要这男人实话实说,她就没事了。
念及此,汪姨娘看向那个还有些迷糊的男人,质问道:“说,你是不是世子夫人的相好?”
男人才醒来不久,还没弄清楚事情始末,只记得之前有人来找过他,让他搞一个小娘子,事后还会再给他一笔银子。
想到这里,男人立即点了点头,按着之前那人教给他的说辞喊道:“我们两情相悦,是你们棒打鸳鸯,拆散了我们!”
汪姨娘一听,立马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众人,“我就说,云晚缨才是他的相好吧。”
廖氏才不信她的鬼话,脸色涨红道:“你再恶意中伤缨儿,我撕烂了你的嘴!”
汪姨娘不知道廖氏现在怎么这么信任云晚缨,但她并不害怕,当下又看向那男子,“你既然说世子夫人是你的相好,可有什么证据?”
她早已偷来云晚缨一条手帕,等一会儿那男人拿出那条帕子,她倒要看看廖氏还能说什么!
“我有她的帕子。”
听到男人的回答,汪姨娘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然而等那人真的拿出帕子后,汪姨娘整个人都傻在原地。
那本该是云晚缨的帕子,怎么变成了她的?
啪!
宋博简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扇在汪姨娘的脸上。
“贱人!这些年,我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