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仲在裘举那里混了一段时间,钱虽赚了些也给哥哥随身带到武汉去了。如今好久没有跟哥哥带钱去了,哥哥也没有跟他回音;他心里实在担忧,生怕哥哥出什么事情。后来知道了全国反袁,他更坐不住了,他知道哥哥是个不安分的人,早与那些人勾搭上了。他在街上时就知道别人说李进是个同盟会,心想哥哥是个同盟会跑不了了;他们师徒打得火热,哥哥绝被李进忽攸几进去了。现在武汉这么乱不如回来看下家里情况,也打听不到哥哥在武汉的情况。
他也怕去武汉了,他在石头村曾经参乎朱樱菊花与洪宝玉那些破事,其实他也没有真凭实据;搞得洪宝玉借故为难自家。他见不得洪宝玉以势欺人就与洪宝玉暗争明斗;他本想把朱樱花从洪宝玉手中夺回来,可被他父亲给拦截了。他父亲见洪家势力大就要岳仲不与洪宝玉作对,是怕儿子被洪家伤害。
开始岳仲不服这口气硬是要与洪宝玉争个上下,后来洪宝玉时时找岳家麻烦,气得岳老头子把岳仲恨恨地骂了顿,要儿子再不跟朱家小女子来往。
这岳仲满以为梅朱樱花喜欢的是自己,总是去找她,可朱樱花已看中了洪家钱财,早已把与岳仲那份青涩之情抛到九霄云外,她总是躲着岳仲。后来朱樱花不逗洪宝玉喜欢了,朱樱花又要缠上他。岳仲为了自家安全拒绝了朱樱花的勾引,引起了朱樱花歇斯底里与他打闹,搞得朱家与洪家结了仇。
这次回来后,岳仲在裘举的帮助下在燕家鱼行做事,就把武汉的消息告诉了他。裘举问岳魁怎么样?岳仲告诉没法打听、只好听天由命了。
裘举要岳仲下班后多回去照顾他父母,自己在镇上打听,反正洪家与胡家女子都没回来,可能他们在一起也说不定,他记起了武昌起义时去武汉接学生,岳魁与胡家与洪家女子就在一起,他要岳仲莫着急,自己打听消息一定马上告诉。
岳仲回到家,父母算是安了一份心下来,他们更挂念岳魁。
岳仲告诉父母,有裘举在镇上打听,一有消息就会马上告诉的,再者胡家与洪家女子也在武汉,难道哥哥抵不上一个女子不成。岳仲这一说他父母也安心了,他们还不知大儿子在面的事情,满以为大儿子安分守己而不会出事情。
不久,岳仲又为了家里田地再与洪宝玉发生了争执了,正当洪宝玉理屈词穷时岳仲的父亲却把他拦了回家。父亲怕儿子被洪家暗算,再者也是怕得罪了洪家,在岳仲愤怒反抗时硬是把岳仲拉回去了。
在家,岳仲说服父亲无果,反而被父亲打骂,气愤之际的岳仲从此再不下地干活。岳家父见岳仲不争气尽找些闲气而闹的家里不宁,骂岳仲不懂事。岳仲看到如今是武力得天下,更相信了自己以前的意向,一气之下出走了,他要外出参军,捞个军官回来与洪家算账。岳仲走后,他留给家里是一团麻烦。
洪宝玉隔三差五的带人到岳家要他父亲交出岳仲,张扬岳仲无故把他家的田埂给挖了。此时,岳魁回家了,见洪宝玉无中生有,不服气要去看究竟,洪宝玉就带岳魁到了自家的田埂,那田埂真的被人挖得稀八乱。这岳魁必仅是读书人,明知是洪宝玉作的假,但还是忍了这口气。这下还真的助长了洪宝玉的嚣张气焰,那些狗仗人势的乡丁每来一次不是抓走岳家的鸡就是岳家的鸭,搞得岳家一团乌烟瘴气。
岳家被洪宝玉搅乎得没有一点生气了,读过书的岳魁几次要去找洪宝玉理论却被父亲拉了回来了,气得岳魁在家生闷气。他知道洪家现在不好惹,为了避免两家的矛盾进一步加深也就不跟洪宝玉对着干。这下,洪裕福看到了岳魁很有修养也不愿与岳家为敌,洪宝玉很是反感父亲的意思,他早就要父亲不要看好岳魁,他就是个书呆子。而洪裕福认为岳魁是个水底蛟龙,肯定会那一天能成器。因此,岳仲不在家,洪裕福就要儿子莫跟岳魁去闹去了。其实,洪宝玉也不想与岳魁去闹,他觉得与一个润脾性子的人去闹,那是太没味道了。故此,岳家也安宁了下来。
此时,李进从外面回来教书,黄汉卿也怀疑过他以往的身份,可李进在同盟会成立时就到沙同镇来了呀。他不相信黄汉权的猜忌,但对他前一段时间不辞而别离开学校也不大好解释。他认为李进找妻子是迟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节骨眼跑了。他也知道李进的妻子是生了孩子后得病跑走的,是镇子上常说的产后疯发作了跑的。一个女人疯了,李进应该当时就出去找啊,为什么拖到武昌起义之前;因此,他同意了镇上小学还是留下李进,只好张果老骑驴看唱走着瞧!本来,他居不知李进在学生时代就加入了同盟会早先组织兴中会,是一个铁杆反清派人物。所以,现在也无法认定李进是个同盟会。他不理解,李进要是同盟会为什么没得到好处,还跑回来教书;他真是千思也不得其解。这点黄汉权还是明白的,他知道朝代不管那么变,不就同那过去一样吗?管他李进属不属同盟会,黎民百姓永远只是个小脚色;不管在哪个组织都翻不起大浪来的。他认为,那些有资产的人不去参乎同盟会,起码他们也会自保。再说,现在不是袁世凯掌了权吗?难道全体有钱人联合起来,打不垮同盟会!他不相信,可也没自信。因此,他决定还是对燕春与裘举采取心计,管他朝代如何变化,跟有钱人在一起没错。再说,黄汉卿给了他新的任务,给燕春出歪主意,使他办错事去失悔去。也要让裘举早点离开燕春走人啊,他被燕春忽悠到现在了,也该到黄家来做事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