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瑰见大家笑自己就拿洪宝钗出气,对她道:“你还不跟裘举私下谈下去!”
洪宝钗也是惹不起的,她对胡玫瑰笑道:“在家里就谈了,现在你这么喜欢他,哪你就去呀。”
胡玫瑰正要拉裘举去耍洪宝钗身边时,从牌洲过来一条洋船靠岸了,她笑道:“裘举,我们以后再谈!”随后带这些姑娘一起上了轮船。
随即,岳魁告辞,对裘举道:“我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时,你自己回去吧。”随即,他看到岳魁独自离去也不好送下,这家伙只好跟岳魁做了个怪相。
裘举这次看到洪家对自己很器重很是高兴;自认为,这次为自己追洪宝钗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从此,他对洪裕福的呼唤很是很守约定,只要他提出的事情,一定办得让他满意;凡是答应了洪家的任何事情也就一定照办。每次,他到洪家请教还很守时。
后来,放寒假回来的洪宝钗知道了还与她妈都笑裘举变得听话了。裘举心里好笑,不是怕表叔照会到爷爷那里去,怕爷爷为自己担心,我才没那听话啊。再后来不知为什么,洪裕福再没盯着裘举了,裘举就恢复原样,他不知道洪裕福在他女儿寒假后他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他也想与胡家联姻,除了儿子与胡玫瑰外,还想把女儿与胡曦堃裹在一起。
在坪坊镇,裘举独自一人时实在感到无聊,眼看自己在镇上的朋友们一个一个的全都结了婚,只有自己还单身一个,不免想到自己的婚事。他是稀罕洪宝钗,那是洪家可以带自己走富裕路。然而,他内心是惦念着柳青青,他很想娶她为妻。可是,柳青青被柳老头关在家不许出门,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他问自己,对柳青青与洪宝钗自己到底喜欢谁?他也无法回答,反正这两个人他都牵挂,都也不想舍弃。他又笑自己,一个都得不到,还想两个?他又瞎想,男子娶个三妻四妾不算怪事!最后笑自己,这不是一个跟洪宝玉差不多的裘举吗?真是,自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一脚踏两只船!他担心这两条船都不会载着自己奔向致富的水道上。沉默下来的裘举独自在这小窝里也觉的寂寞空荡,他想起了亲人。人在孤独时哪有不想家人的啊,可家人在百里之外的洪湖。裘举想,是的,祖父母算家人,可他们想的与自己挂不上钩。他多么想跟母亲商量下啊,那还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裘举在石头村的朋友众多,因此他每到闲暇时就与他们一醉方休,来一个一醉解千愁。他在冥冥之中感觉自己要娶个老婆了,可是哪里去找啊!要找找那个呀?他至今还是在迷糊的!
来镇上已经一年多了。如今的裘举较先成熟多了,人也稳重多了。不过,他还是改不了那毛头毛脑、毛手毛脚的毛病,都快十七岁的人了还退不了火急火燎的脾气,遇事总是爱发脾气。这事情,也被燕幺妹多次跟裘举提醒过。裘举知道自己是个快满十七岁的男人了,照说该成人了,可是他真有点成人心怯。这燕家小姐一晃也成了个小大姑娘了,她也开始喜欢上这个毛脾气的裘举了,只是裘举还不敢高攀。
一天,裘举准备了一些礼物回石头村去看望爷爷与奶奶,一路走一路抹脸,感到胡须都有点发硬了,他不得不想时间过的真快,回想几年前在茅镇学徒被师傅赶自己回来才是个嫩伢子,现在转眼快成大人了。这时,岳魁走过来,“你搞么事去呀?”
裘举一笑,“没有事情闲逛下。”
岳魁笑道:“看来你是想你老家人了。”
裘举一惊,道:“不是你说我差点忘了!”于是马上与岳魁道别,在自己小窝里写了一封书信托湖边村来坪坊镇的人带回给父母。
裘举的父亲也读过几年私塾,他要不是为婚事与他的父亲闹气,也不会来这洪湖边的湖边村。他接儿子来信一看,知道了儿子跟燕春干得不错。他的父亲心里很是高兴;看来儿子受燕春器重,马上就可以赚大钱,在老家做个大房子指日可待。到那时,全家就可以在坪坊镇团聚了。
裘举的父亲哪里知道,裘举为了发家过早踏入社会,那次在堤镇帮燕春走私被师傅赶出师门也不敢回家,只好在堤镇找些事做。
那次他们运货到了沙同镇不敢在码头上下货,只好把货物运到陈沟不远野地隐藏起来。几天后,他与梅老幺按燕春以先布置的方案带人夜间把那些物品运到了沙同镇,把货物藏在沙同镇街尾无人家处的河边树林子里地下。乡里人都是很早就睡了,再说沙同镇前是内荆河,后是大沙湖,来往的渔船,过往商船很多,几条小小的街成了内河与湖之间的商埠。离镇上不远的下街村人除了打鱼的就是做生意的,也有些无业游民,他们的工作多半是鬼混,有的加入而了本地小黑帮。这里的人打鱼的多,多半是夜出晨归,或者在湖里过夜守网,或者早早在家休息;那些不下湖打鱼的均是些商家与二流子们、或者是那些忙生活的夜猫子们也进了他们的领地再不管外面事情了。因此,裘举与梅老幺的动作未引起外人注意。
燕春那次可发了大财,他将军火私下卖给了沙同镇附近的各地的土匪;这里四处是水,到处有湖,柴山、芦苇荡里分散好多土匪们,他们各有各的山头。那些烟土燕春私下卖给了烟馆一些,还有好多留下自己暗里高价卖出。
裘举完成任务后返回在堤镇好久没有回家了,他很想回家去看看,可是自己是被赶出师门的,要是父母知道了不怪死自己才怪。因此,他也不敢回家了。不过,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不后悔,他认为大丈夫就得跟燕春一样地去做才算。可惜啊,裘举还不知自己跟燕春做了一桩害人的事情,他还满以为自己做了一次真正的男人,还高兴结拜了燕春这样一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