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傅时衍钓鱼的功夫,南希把菜洗好切好,顺便在院子里的树上打了几颗冬枣,中途看了一眼傅时衍,如他所说,他的钓鱼能力挺强,短短的功夫桶里面已经装了不少东西,一条大鱼,几条小鱼,还有两只虾。
南希心下有些好笑,刚才傅时衍还对蚯蚓避之不及,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能面不改色将它穿到鱼钩上了,虽然手上套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塑料袋,但对于衣食无忧又有洁癖的傅三爷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南希满意地点点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差不多行了,不用太多,咱们俩也吃不完。”
处理鱼这种事南希还算娴熟,她也不敢交给傅时衍这种一看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来做。
“为什么要拍它?”傅时衍抄着手站在她身后,看见南希拿刀对着鱼头一阵猛拍,疑惑地皱了皱眉。
南希动作微怔,说实话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小时候看见阿婆这样做,就下意识学来了,她顿了顿:“或许是……把它拍晕了好下手?”
傅时衍嘴角抽了抽,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南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和傅时衍居然栽在烧火的问题上。
这个厨房没有天然气没有煤气,也不是靠沼气,而是很传统的烧火灶,傅时衍看到那东西时一脸稀奇:“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看到这么古老的玩意儿?”
当他被南希推倒灶前时,就变成了一脸木然。
……
南希挑了挑眉,挺直了腰杆:“你别用那种眼神恐吓我,总有一个人要做的。”她那他的话堵他,缩了缩脖子,“那不然你来炒菜我来烧火。”
这当然不可能。
傅时衍做出来的黑暗料理怕是他自己都不敢吃。
烧火这件事,看着简单,实际操作起来还真有点难度。
光是生火傅时衍就用了十几分钟。
第n次失败以后,他顶着一张被烟熏的黢黑的脸,神色臭臭的把木头往地上一扔,形象也不顾了,和一根木头生起了气。
南希差点儿没笑出声,不过碍于人道主义和某中怂怂的心态,她还是生生忍住了笑意,走过来手把手的教他。
她以为她小时候也不是没用过这种灶,怎么说也不至于像傅时衍一样,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许是放久了,木头有点受潮,并不好生火,用干叶子发火再把木头放进去,等火烧完了也没见木头燃起来。
装逼不成惨遭打脸的南希:“……”
她顶着傅时衍意味深长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咳咳,意外,绝对是意外,这木头它有点任性哈哈哈哈……”
她把袖子撸的高高的,和一根木头磕上了,嘿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
努力了将近十分钟,火好歹是生起来了,南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眯眯拍了拍手:“我就说吧,刚才那都是意外。”
是啊,发生了三四次的意外。
傅时衍看着她洗手的背影,笑声闷在喉咙里,没有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