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神色呆滞:“为什么这么说?”
傅时衍笑了笑,语气认真:“她救过我的命。”
“两次。”
南希更懵了,傅时衍的语气不像作假,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确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傅时衍这样的人物,她只在报纸上看见过或许他的一些事迹,若是在生活中和他有过交际,没道理她会一丝印象都没有。
傅时衍慢慢开口解了她的疑惑:“第一次是在十几年前,也就是我绑架被救出来后的那一段日子,整日整夜的失眠,家里人为我请了最好的医生,可是全都一无所获,最终,我遇到了她。”
他这么一说,南希脑海深处的记忆被挖了出来,脑子里闪过模糊的片段。
她想起来了。
那是她刚入大学那会儿,正是对专业最热爱的时候,可导师认为她年纪太小,沉不下心,根本不让她接触重要的实验,她当然不服气,急需找个机会证明自己。
有一次她缠着导师到办公室,看到他正愁眉苦脸地接着一个电话,听那个意思是一个大人物得了病让他治,可不知是因为对方来历太大还是怎么的,他有些不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可又实在不好推拒。
等他挂了电话,南希立即跳了出来,抢着说让她来试试。
导师摸着受惊的心脏开口便骂:“不知天高地厚黄毛丫头,我都不敢随意接下你一个还没入行的就敢瞎逞能?”
南希当然敢。
有一句话他说对了,当时的南希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让人刮目相看。
她成绩很好,之前跳过级,所以上大学的时候是班上最小的一个,当时其他人多少有些不看好她。
说实话导师是真不想接下,再加上南希又死缠烂打,他实在拧不过她,索性就答应下来。
让她试试也好。
南希开心极了,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到了,提前做足了准备。
可出乎南希意料,她遇到的这个患者实在有些棘手。
不让接触,不让见面,这病人的要求太奇怪了,又不是什么传染性疾病,难不成还真要学古人隔空把脉?
她只能从病人家属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推测病人的病情。
最终得出结论,这是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病症。
这就十分令人头秃了,连参考案例都没有,这无疑让刚接触这个专业的南希大为受挫,可是她心里又忍不住暗暗激动。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个好机会。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是她能将人治愈,那可就是研究这类疾病的第一人,那可是能被载入史册的荣誉!
于是南希开始了废寝忘食的研究。
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和艰难的,再加上不能和患者接触,这更加加大了她研究的难度,南希向病人家属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通过电子设备和病人沟通。
一开始病人家属是拒绝的,可最终还是妥协一步,可以文字沟通。
南希终于能“近距离”接触这个奇怪的病人了。
她每天必备的任务多了一样,就是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