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走到办公室门口顿了顿,里面一片安静,看来那几个蠢货还没来得及告状。
她满意地勾出一抹笑,撸了撸袖子。
【宿主你要干什么?】
南希轻哼一声,抬手敲门:“当然是,开始我的表演。”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系统如果有表情,那一定是这样的:Σ(°△°|||)︴
张晓丽这节课没课,正坐在办公桌前备课,听到敲门的声音,她疑惑地抬眸看去,就见一个小女生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要哭不哭地望着她。
“这是怎么了?”震惊、愤怒、疑惑交织在一起,她猛地蹭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小女生正是她班上平时沉默寡言的那个南希。
办公室里还坐着别班的一个女老师,见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我的天,谁下这么重的手?”
两个老师把南希连忙拉进办公室,一个忙着倒水一个忙着询问情况。
张晓丽首先检查了一遍女孩的伤势,衣袖往上一拉,触目惊心的青紫让她心惊,衣摆往上掀,女孩的肚子背部也没一块好肉,新的旧的伤痕重叠交错,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尤为可怖。
见这模样,她下意识以为是家暴,脸色登时沉了下去:“谁欺负你了跟老师说,老师替你撑腰!”
南希虽然不爱说话,不太合群,成绩也一般,可绝对不像是主动挑事的人,这一看就是被欺负了。
而且她的家庭情况她也有些了解,无父无母,挺可怜的。
另一个女老师也十分震惊,将接好的温开水递给南希,心里嘀咕着“谁这么狠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下毒手”。
南希接过纸杯捧在手里,嘴唇动了动嗫嚅两下,望着张老师鼓励的眼神,还没开口,两行清泪便滚落下来,砸在手上,滚烫滚烫的。
这倒不是她装的,开口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情绪涌上心头,那是原主残留的执念,那样的浓烈,炙热,无助,绝望,几乎令她感同身受。
年幼失去双亲,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本就活得小心翼翼,在同学们不好的言论针对,恶意孤立下愈发敏感自卑,因为“家人”的不理不睬,她受了委屈也只能含着血往肚子里吞。
忍气吞声并不能让那些人收敛,他们只会越发变本加厉。
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每个人。
磕磕绊绊说出了事情经过,并且还有以往堆积的旧账,南希并没有添油加醋,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张晓丽愤怒的不能自已,从事教育行业二十多年,这样的事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那些都离得太远,她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例子会发生在她身边,还就是她手下的学生。
“决不能姑息!”另一个老师如是道。
当然不能。
张晓丽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家长,她看了眼南希,这孩子伤得怕是不轻,还是先去看看:“你联系人电话多少?”
南希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唇角弧度若有若无上扬。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