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沛菡闻言首先摇了摇头:“再等等,这里的雨势反复无常,若是半个时辰后没有再下,便可以考虑出发了。”
“为何是考虑出发?”轩辕逸见这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也是没来由地着急。
若是真的再下雨的话,又要再等明日,怕是今夜都赶不上了。
“刚下过雨的路不好走,待稍稍缓和些再出发更安全。”许佩菡饶有耐心般解释。
“嗯,”白璃洛闻言也认同她说的,毕竟本就地势险恶一会儿又是天昏地暗的。
若是再加上这泥泞的路途,可就难上加难的。
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考虑,许佩菡说的都有道理。
然而一切都没有他们预期中的那么顺利,不出半刻钟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看来今夜是走不了了。”许沛菡起身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天气,开口道。
轩辕逸和楚悠悠二人对视一眼后,默契起身往洞穴口看去。
只见眼下的雨大到惊人,豆大的雨点落到黄土里,黄土又被雨点激起。
若是此刻有人在那行走,怕是整条裤腿都得满是泥土了。
而后轩辕逸又看了眼自己现在的裤腿,好在方才泥泞的土壤只溅到脚踝处。
“观赏”完外面的大雨,楚悠悠又乖巧地走回到白璃洛身边坐下。
轻声道:“好在听了沛菡的话多坐了一会儿,不然怕是......”
说着楚悠悠也学着平日里他们几人说话的样子,耸了耸肩,惹得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不过也好在这里本就是人工洞穴,所以内里不乏一些木材和炭火供他们烤火取暖的。
于是这一夜他们也不算太过艰难地熬了过去,因为边境的天气太过阴沉,一时间也不能确定外面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因为潮湿的天气外加陌生的环境,本就睡得不是很沉的几人早已睁开了眼睛。
“现在是何时了?”楚悠悠揉了揉眼睛轻声问道。
“估计才寅时,在休息会儿吧。”轩辕逸难得温柔开口。
“咕噜噜~”回应轩辕逸的则是楚悠悠的肚子叫,轩辕逸无奈摇了摇头。
又从空间中掏出此前问肖尧要来的叫花鸡,开始在火上烤着加热一下。
外面的细雨依旧,好在里面几人吃着叫花鸡果腹,而不算太凄惨。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雨才有了停下来的趋势。
在洞穴里待了快一天的几人早就有点按耐不住,特别是轩辕逸。
“今天夜里这雨应该不会再下了吧?”轩辕逸开口对着许沛菡问道。
许沛菡笑颜道:“按照惯例应该的,所以我们眼下还是养精蓄锐,便于晚上行走。”
轩辕逸闻言摆了摆手:“唉,我都养精蓄锐了一天了,再养我就废了。”
“嗯,回去确实该加练加练了。”司宸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吓得轩辕逸直接就地躺下:“哎哟,我现在怎么就开始浑身疼痛起来了呢?不行,我这没有休息上个十天八个月可绝对不行啊!”
“噗嗤——”许沛菡忍不住消除了声:“没想道司楼主的话竟然这么管用。”
白璃洛则是安静地在一边打坐,并未开口,但她微微凝眉的样子还是看在了司宸的眼中。
司宸同齐政坤眼神对视后,齐政坤轻声问道:“老大,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感觉三片碎片好像有隐隐的异动。”白璃洛如实开口。
“难道......”齐政坤想说的自然是难道最后一块传承碎片也在附近。
然而未等他开口便被白璃洛否决:“应该不是,不然此前这两块应该早就集合到一起了,相信他们彼此间还是有些许关联的。”
齐政坤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又听白璃洛开口问道:“对了,距离这附近最近的是哪个国家?”
“好像是广安国。”齐政坤思考了片刻后回道,“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到这次战争中来的小国。”
“哦......”白璃洛哦了一声,心中则是有点小惊喜,倒是忘了此前就是将胖瘦二人送到了那个国家。
既然传承碎片不在广灿国之内,等这边事情完结后去叙一叙旧。
从他们那儿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倒也不错。
“对了老大,广安国目前也只是选址阶段,要不我们下一站......”见白璃洛眉飞色舞的申请,齐政坤开口建议道。
“正有此意!”白璃洛爽快开口应下:“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去广安过走一趟吧!”
“真的吗?!”听了一耳根子墙角的楚悠悠突然兴奋开口。
轩辕逸闻言也立马起身附和道:“什么什么?要去广安国?踩点吗?!”
“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吧,之后的事让尹七先去探探再说。”白璃洛缓声开口对着两个“小孩子”耐心说道。
“哎哟,阿璃你这可不够义气啊,不能只告诉阿坤一人瞒着我们其他人啊。”说着轩辕逸还冲着司宸使了使眼色。
司宸却冷声道:“我和小白之间没有秘密,她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白璃洛自然很满意司宸的回答,对轩辕逸的“挑拨”完全无视。
“你呀,以后注定是个妻管严!”轩辕逸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嘴。
司宸先是睁开了方才闭着的眼睛,蓝灰色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楚悠悠。
最后闭上了眼睛,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对于此刻的轩辕逸来说又仿佛说了万语千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楚悠悠倒是吃起了自己瓜来,冲着轩辕逸就是一阵嘲笑。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怕阿宸哥哥,你不会有什么把柄在阿宸哥哥手中吧?!”
轩辕逸自是无奈扶额,“去去去,边儿去,不要打扰小爷我休息。”
楚悠悠撇了撇嘴坐回到白璃洛身边,一同安静打坐。
见几人之间的气氛尤其的好,许沛菡可以说是羡慕极了。
毕竟她这一生好像一直都只围绕着两件事——父亲和温望书。
可是想想,好像也很值得,父亲是她值得尊敬之人,而温望书则是她的一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