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之自然也知道,这几日广烨城内的细微变化,以及白璃洛二叔失踪的这件事。
此前他随主子离开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要盯这些白府,也是他个人的疏忽。
看来接下来对于白府的保护,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想罢,他便站在白璃洛门口轻声道:“快去吧,注意安全。”
莫寒点了点头,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寒也回来了。
与此同时,屋内小憩的白璃洛,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可口的饭菜同一时间被端上了桌,白璃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尚未醒来。
不然这么轻松的一觉和这一桌美味佳肴是从哪里来的呢。
最后还是张瑞之的声音,将白璃洛拉回了现实:“夫人睡得可还好?若是醒了,不妨先吃点东西吧。”
白璃洛摸着身上披风上传来的熟悉气息,这才找到了自己方才睡得如此安稳的原因。
至于张瑞之自也是听莫寒说了,这几日她不仅未曾好生休息。
连昨晚那顿不算可口的饭菜,都是随便扒拉了两口解决的。
于是趁着白璃洛睡觉的间隙,张瑞之便命人高薪请了福满楼的大厨,并壕掷一百两黄金,令福满楼今日好生歇业一天。
若还有其他损失,皆可直接找他辰淼拍卖行报销。
口气之大,令福满楼的老板根本无法拒绝,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虽然他们福满楼开的红火,可这一百两黄金也是要个把月才能赚取的。
这一天就能稳赚不赔的买卖,他这个生意人自然知道如何权衡了。
于是福满楼的大厨,今日便出现在了这辰淼拍卖行的厨房之内。
而令福满楼大厨所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的厨房竟然比福满楼的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且这里的食材更加昂贵新鲜,其中不乏各类药膳需要的食材以及滋补需要用到的药草,真是好大的手笔!
大厨心中暗道:果然这辰淼拍卖行真是壕无人性啊!
见大厨愣神,而那边不出一个时辰夫人应该就要醒了,张瑞之赶忙催促道:
“若是做的饭菜可口,会额外再多你十万两黄金作为奖励。
同时,多余的食材你可以一并带走,前提自然要保证这顿饭菜的质量。
“是,是。”大厨自然是见过些场面的,虽然眼下氛围有点诡异,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同时不忘开口问道:“见这些所准备的食材,今日莫不是需要做一顿滋补身体的膳食?”
张瑞之闻言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是广烨国最大食肆的大厨,还是有些眼力劲的。
为了不打扰大厨做菜,张瑞之在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退下了。
当然暗中还是派人盯着的,这夫人的一切起居饮食,可不得以防万一嘛。
莫寒见一桌子的美食,本也想直接上手蹭一口的。
毕竟这两日与夫人接触下来,他也知道夫人不是个爱讲究的。
结果被张瑞之一个巴掌拍了下来,莫寒用极其委屈的表情瞪着张瑞之。
结果张瑞之只留给他一句:“不可逾礼。”
而这边白璃洛在喝到第一口汤水的时候,就知道是福满楼大厨的杰作了,更是明白了方才张瑞之为何会阻拦莫寒。
于是她也没有再邀请二人落座吃饭,只是她用量都甚少,也给二人留了足够的吃食。
毕竟这一桌三十多道菜,哪怕她胃口再好也吃不完,可这也是张瑞之的一片心意。
她更明白眼前二人是真的替她考虑,为了她好。
在浅尝完三十多道美食后,白璃洛放下碗筷开口道:“我吃饱啦!你们快坐下吃吧!”
这回有白璃洛发话,莫寒已经毫不忌讳张瑞之的阻拦,直接坐下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开口夸赞:“好吃!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真是借了夫人的光了!来,老张,你也吃!”
说着也给张瑞之夹了一块子菜,张瑞之也无奈落坐,参与到了这一次的美食畅吃中来。
“茶”足饭饱后,莫寒打了个饱嗝以表达对这顿饭的满意之情。
待小厮收拾完房间后,白璃洛才缓缓开口问道:“张管事可否能够帮忙设下结界?
哦不行,你们眼下对于灵力的把控,也是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才行......”
白璃洛原本问出口的问题被自己给否认了,张瑞之则是笑颜道:
“此前已经听主子说过这件事了,眼下设个结界是没有问题的,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方才吃饱饭有些愣神的莫寒突然回过神来:“夫人有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主子知道吗?”
白璃洛无奈扶额道:“不是这个喜,方才饭菜中的滋补起了效果,我要突破了。”
“哦哦,好,我们先出去替夫人守着吧,老张,布结界!”
二人就这样一股脑地将一切事情消化完,还随手布下了结界。
就这样在二人的守护之下,白璃洛突破了,眼下她已经是二星大灵师了。
在她这个年纪能够突破这个等级的,放眼望去怕是这五洲大陆都没有一个能够超过她了,甚至以后怕是都很难有人能够超越。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才二星大灵师,还远远不够,她所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甚至还有很多未知的隐患。
屋外二人也感受到了白璃洛突破成功的喜悦,便忍不住敲了敲门问道:“夫人,成了吗?”
白璃洛淡淡开口道:“结束了,进来吧。”
二人原本想祝贺的话在看到白璃洛那张严肃的脸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瑞之则是试探性问道:“夫人这是还在担心您二叔的安危吗?”
白璃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是吧,总归是把人救出来亲眼见到才更放心些,眼下有太多事要做了,慢慢来吧。”
看着外面天色才未时刚过,心里总归还是有点小担心的。
恨不得亥时赶紧到来,她直接把二叔救出来得了,可等待的时间总是这般煎熬且容易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