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嘛......要不......唤你一声夫人?”莫寒试探问道。
白璃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还好上一次喝水已经是在絮缈楼的事儿了。
“谁让你这么称呼的?”白璃洛开口问道。
莫寒有一说一回道:“自然是主子......”
说着说着声音越说越轻,毕竟感觉眼下自己好像在背着主子,给夫人打小报告一般。
转而莫寒又定了定气,壮胆开口道:“这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嘛!我们只是提前适应叫顺口了再说!”
白璃洛闻言小脸一红,原来司宸不仅自己早就接受了她,甚至连他身边的人都早已认可了她的存在。
莫寒见白璃洛没有再开口,以为白璃洛生气了,小心翼翼开口道:“姑娘......
您别生气啊,我们主子人很好的,且对姑娘一片痴心......”莫寒试图再弥补地说些好话。
结果被白璃洛打断了:“咳咳,还不改称呼?”
“夫人!?”莫寒喜出望外般喊道。
声音之大让白璃洛的耳蜗都有些刺痛,“哎哟,让你叫,没让你叫的这么大声呀!”
白璃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开口嫌弃了一声,莫寒闻言嘿嘿一笑。
白璃洛自顾自解释道:“我这是为了出行在外做事方便些啊,万一有人听到了你一直姑娘姑娘地喊。
像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被旁人瞧上了可怎么办?叫夫人就不一样是吧,一听就是有夫君的......”
额,白璃洛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越描越黑,算了,你随便叫吧,一路沉默,继续赶路。
莫寒则是顿悟了,看来主子和白姑娘在东麋书院内发生了许多故事啊。
毕竟白璃洛眼下自己幻面成什么样了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什么如花似玉,什么被别人看了去,这是眼瞎才能好上这一口吧?
白璃洛这一口一个夫人、夫君叫的还真是顺口啊,不行,他回去一定要同宴青和张瑞之分享这个天大的秘密。
而白璃洛这边自然不知莫寒所思所想,眼下着急赶路的白璃洛将思绪都放在了赶路上,没工夫再想些旁的。
白天的时候白璃洛怕御空飞行太过惹眼,所以一路上都是快步行走着。
一直到天色渐黑才敢在低空中飞行,果然御空比徒步走路要快也要轻松上不少。
凭着白璃洛这一路奔波未曾停歇,竟也在第二日子时末赶到了这片荒漠之上。
看着这一片漆黑的荒漠,白璃洛总算找了个位置坐下歇了歇。
眼下天色还早,甚至可以说有点黑,不适合在荒漠中行走,还是等天亮了再看吧。
“夫人先小憩一会儿吧,我在暗中盯着呢。”跟随了一路的莫寒依旧情绪高涨。
白璃洛也不阻拦,就地盘坐开始休息,以保证充足的体力应对第二天的风云变幻。
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投射出来之时,白璃洛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心道原来亲眼看日出竟是这番场面,宏伟且令人神清气爽。
第一世是没心情去看日出,第二世是没机会去看日出,而这一世机缘巧合之下竟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日出。
白璃洛心中既无奈又欢喜,下次一定要和司宸一起看一次日出,真美。
想罢,白璃洛又原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在一个地方盘坐了一宿多少有些累了。
而后又按照肖湛跟他说的方法,召唤出了藏匿暗中的絮缈楼情报员。
同他们交流了一会儿后,白璃洛心中也大致有了方向。
时间紧迫,稍作思考后,白璃洛便开始她这一次的“荒漠之旅”。
刚踏入荒漠,白璃洛就感觉洗面而来的风沙,差点呛地她张不开嘴呼吸。
好在她的乾坤袋中最不缺的,就是一些稀缺玩意儿。
白璃洛找到一块帕子,便给自己挡上了,期间还顺便问了一下莫寒是否需要。
莫寒赶忙拒绝了,他开口解释道:“夫人,我们常年都是带着面具的。
轻易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范作用。”
白璃洛虽然好奇但也表示明白,毕竟一般隐卫都是不轻易展露于阳光之下的。
不过当莫寒提到面具之时,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脑海中竟然隐隐出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想罢又摇了摇头,大抵是太久远之前的事了吧。
没准是现代在电视上无意间看到过吧,赶路要紧,旁的还是不想了。
不过眼前的风沙却越来越大,大到白璃洛都觉得似乎快要站立不稳了。
此刻,她也深刻地感受到之前进入荒漠之人的无奈了。
想来怕是有一大部分人才刚进入,就被活活埋在了这荒漠之下。
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好在她初到这一世炼制的千斤散,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白璃洛想罢便服了下去,果然脚下突然出现的重量直接让她稳稳地站立在了这风沙之中,如履平地。
见莫寒从头到尾也没有跟她求助过什么,想来应该也是有自己法子在,于是白璃洛也不再主动开口。
这一路上对白璃洛来说走的也还算顺利,一直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总算看到了一座庙宇。
白璃洛吐出一口浊气,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然而与外面破旧朴实的大门不同的是,里面竟赫然堆着数之不尽的白骨。
“嘶——”暗中的莫寒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他见多了战争杀戮的场面,可这么多白骨还是头一回。
见状也忍不住问道:“夫人,莫非这些白骨就是前来之人丧命后留下的?”
白璃洛闻言没有做声,倒是继续往里面走去,看着一堆堆白骨开始推敲起来。
“这些白骨有些年头了,那就奇怪了,灭世咒出现的时间最多不过一月有余,可这堆白骨起码有数十年的光景了。”
白璃洛一边皱眉一边分析道,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入庙宇后,外面的场景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