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丽妃则是若无其事地回头,对着灵枭广场公告台上的易詹说道:
“呵,你们这百年学院,表面上说着一些道貌岸然的话,背地里却纵容学生罔顾校纪院规。
这两面派做的也正当是感人肺腑,我这无辜的侄女被你们折腾成这样。
而真正违反校规之人,却安然无恙地站立在人群之中。”
“啧,这是要泼脏水了,阿璃你小心点,她刚才分明是在找你。”
轩辕逸这会儿倒是观察敏锐,肖尧闻言也是难得正经开口:
“嗯,来者不善,阿璃学妹有什么事你先躲在我们后面,我们替你挡着。”
说罢,宁哲远、柳飘飘、肖尧三人非常默契般先站到了几位师弟师妹的后面。
而袁小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也同样站在了肖尧他们身边铸成了一个简单的人型“堡垒”。
“咦,你这家伙咋来了?怎么样,在你的努力之下,你们队最后拿了第几?
噢不对,第一第二没有决出胜负,你们应该是第三名吧?!先恭喜恭喜啦!”
肖尧见袁小勇突然和他们统一阵线,倒是有些意外的。
袁小勇闻言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谢谢谢谢,不过还是阿璃师妹厉害啊,从开局连过两把高阶任务。
若不是我亲身体验了一把,真是无法想象这次高阶任务的难度会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袁小勇说着还回头对白璃洛友好地点头笑了笑,转头继续回答肖尧的问题:
“是我那姑姑通过家族秘法传音给我的,让我保护好阿璃师妹,所以我就过来了!”
闻言白璃洛刚好眼睛看向正在公告台上的袁寅瑶,而袁寅瑶此刻刚好也看向了白璃洛他们的方向。
大抵是确认下袁小勇是否就位,白璃洛是否安全吧。
作为长辈,她向来是惜才的,何况还是白璃洛这样的天才。
白璃洛与袁寅瑶简单对视后,白璃洛便对着袁寅瑶扯动一个嘴角以示宽心。
袁寅瑶也怕被面对面看着他们的丽妃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再没有其他动作。
而丽妃这边见对面的所有人反而居高临下般看着她,并没有做其他任何回应。
反倒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宠妃,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想罢便继续开口道:
“你们这东麋学院对待我们皇族之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没想到这次易詹竟然开口了,但是开口说的话显然是丽妃不爱听的:
“我们东麋书院向来一视同仁,这也是几百年来立下的规矩,相信皇上来了也会对我们的做法表示无异议。”
“一视同仁?”丽妃反问道,一边问一边还冷呵了一声:“你们所谓的一视同仁就是包庇其他学员吗?”
“不知丽妃所为何意?”易詹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们自然没有包庇任何学员。
所以懒得回答丽妃那咄咄逼人的话语,何况哪怕是那轩辕啸来了也未必会对学院有这般态度和质疑。
此前在外院已经卖她面子给过王佳宁一次机会了,这次倒好。
一做任务就又开始兴风作浪,这要是再给她面子岂不是蹬鼻子上脸了?
“宁儿,你来说。”丽妃赶紧示意王佳宁开口,王佳宁见有后台撑腰了。
那她还不得赶紧抓住机会数落上白璃洛一把不成?想罢她这戏瘾简直说来就来。
一边嘤嘤嘤地抽泣一边开口道:“娘娘在此,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丽妃虽然知道王佳宁是在做戏,但是看到后眉头还是没来由的一紧。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觉察的不耐烦:“说吧,本妃自会明辨是非。”
“说来话长,还请娘娘耐心听民女细细说来。”
王佳宁继续说了句废话,这次丽妃只是甩了下衣袖示意赶紧说。
王佳宁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此前刚入学院之时,我与那白家家主也不知为何生了嫌隙。
许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她嫌了,她便设法挑拨了我与宇哥哥的关系。
还趁机撺掇宇哥哥误伤与我,致使我被逐出外院,宇哥哥整整七日被关在那灵渊台之上。”
王佳宁一边说一边看着丽妃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她就知道,说自己多委屈没用!
一定要牵扯上轩辕宇才更有效,见状她再接再厉:
“当然这都是之前的事了,我本着宽大为怀的理念,对于过去发生的事过往不就咎。
没成想这次有机会重新进入内院做任务之时,却遭到了白璃洛的再次暗害。
她不仅残害同门还更改了他们的记忆,将一切过错都推在了我身上。”
说到此又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仿佛她真的有多委屈一般。
原本就跪在公告台上受过王佳宁,迫害的八人本就对王佳宁有所怨怼,而且他们自然知道是白璃洛救了他们一命。
面对一个有害于自己却口口声声贼喊捉贼诋毁着自己的恩人,八人更是忍耐不住开口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被更改记忆,我们此前说的话句句属实。”
一旦有人开了口,另外七人也都一并抱拳如实陈述道。
结果这不说倒还好,一说这王佳宁仿佛更加委屈了,一边委屈一边还开口添油加醋:
“呜呜,丽妃娘娘,这一切您都看到了,他们被更改记忆后便这般维护白璃洛。
呜呜呜,宁儿真的好生委屈啊——”裘祁屈其实早就已经捏紧了拳头。
得亏他身边的罗镰磊和杜栋迪在拉着,不然按照他这暴脾气怕是直接就给王佳宁给撕了。
心想着,现在的女娃娃怎么就这么蔫坏蔫坏的,曲解事实不说吧,还真给编的有模有样的。
这也就算了,眼前这什么破几把贵妃明显也是带着恶意而来的,这能忍?
“好了,你们先下去领罚吧,这里交给我们这些老东西就好。”
大长老见八个小娃娃也被整的无辜极了,便先让他们下去再说。
好不容易从一个噩梦里逃脱出来,可不能再进入第二个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