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紧不慢,时不时也注意下面的人是否下去了没,不然容易踢到自己人的脑袋。
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手掌,三人总算是走到洞底了,但这不代表自己就处在安全的环境中,面对眼前的密道,三个人的脸上也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好脸色。
实在是太窄了,要是不弯下腰走,根本走不过去。
密道内极其昏暗,没有一丝光线,三人只好扶着墙壁,用手掌来探路。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有些落脚之处甚至凹凸不一,青苔和水坑也是洞内常客,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地前行,每一步都要用脚试探着踩下去,以免滑倒或碰伤。
......
啸狼帮营寨。
成倅早已发现疤脸已经离开这个区域,走进后堂了,他本想上前去追,奈何这个大当家嚎了一嗓子什么“我与啸狼帮共存亡”。
搞得这些“狼崽子”们群起激愤,不要命似地冲向成倅所带领的队伍,没办法,只好先与他们一战。
成倅看了看周围,自己的队伍已牺牲了十几人,有的是自己的同僚,有的是慕名而来的乡勇。
他庆幸自己还活着,也庆幸自己打赢了这场剿匪之战。
桌上的酒肉依旧摆在那里,只是有的带着些血,有的因为人为的争斗被摔在地上。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幸存下来的同僚乡勇依旧吃的很香。
吕旷直接走到烤全羊旁,扯下一只羊腿造上了。
吕翔见到大家都整着桌上的美食吃着,连大哥都吃得那么香,搞得自己也想尝尝了。
“哎!各位兄弟!挤一挤!挤一挤!给我留个羊腿!谢谢!”
吕旷拿着手里的羊腿,在吕翔面前晃了晃。
“弟弟!先到先得!你手慢就无了!再说了!你不是怕贼人们的食物有毒吗?怎么?现在不怕了?”
吕翔大笑:“你!......哈哈哈哈哈!有大哥这样的人帮我舍身试毒,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很感激!见哥哥没事,想必一定是没毒,既然如此,弟弟我又怎么会感觉到怕呢?”
吕旷听到吕翔这么说,自然是不高兴的。
什么叫我给你试毒?什么档次配让我给你试?
“唉,可惜,可惜啊!本来还打算将这羊腿分一半与你,看来弟弟没有想要吃的意思啊!”
吕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道理难道做哥哥的你不懂吗?还不快把羊腿给我!”
吕旷:“唉?我就不给!要吃自己来拿!”
“不拿我就捶你。”
“来来来,咱们捶一顿。”
“好!这可是你说的。”
二人为了羊腿,互相挠了起来。
......
成倅背负成县令的嘱托,必须抓到这个大当家疤脸,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本想吩咐吕旷吕翔与他一起去,只是看到吕氏兄弟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令他扶额。
堂堂剿匪的义士,县衙里的官差,居然为了个吃食互相打闹,这像话吗?这不像话!
“咳咳咳......吕旷吕翔听令,二人休再胡闹!啸狼帮的寨主残暴嗜血,好杀成性,若让他逃脱,乃我草莓城之大患,乡民之大患!快随我一同将他伏诛!”
成倅说完,直接走进后堂。
而吕旷吕翔根本没有听成倅在讲什么,还在争抢着手里的这块“烫手山芋”。
后堂内,成倅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又细心地看了看周围的布置,想来寻找一些线索。
卷起来的羊毛毯,昨夜曾点燃过的木炭,还有一张被移动过的竹木床。
这个疤脸,到底想玩什么?
成倅走路的时候,一脚刚好踩在一块厚木板上。
他看了看脚下的这块木板,然后用脚左右来回晃动着。
“这块木板好生奇怪?怎么有点松啊?其他木板都不会,莫非?......莫非木匠偷工减料?所以这个疤脸才要拿毛毯盖上遮掩?
哼,这个疤脸,真是笨呐!你一个山寨头子,居然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的木匠?真是逊呐!”
成倅走出后堂,看到地上有一排马蹄子印,他似乎懂了些什么。
这就是线索。
可恶!这个疤脸真是可恶至极!居然让自己的手下拼死拼活助他逃脱!
哼!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要是让你跑掉了,我就不姓成!
成倅马上从后堂走到营寨门前。
“吕旷!吕翔!疤脸从营寨后方越过栅栏逃跑了!时辰很短,这大当家必定走不了多远!我们快骑上马,去追......”
成倅:“......”
好家伙,一个烤羊腿抢了半天还没抢完?那些个乡村匹夫没见过吃的,贪吃一点儿,我不挑他们的理。你们两个同僚!衙门里是少了你们一口吃的吗?你们到底是剿匪来了还是度假来了?
成倅愠怒:“吕旷吕翔!大敌当前你们两个能不能严肃一点儿?”
吕旷吕翔还是没有搭理成倅。
成倅:“......”
我可能......有一帮猪队友。
吕翔抢了千百回,总算是抢到羊腿的大腿根了,正要上前咬一口,吕旷一个反手移开。
吕翔能咬到的只有自己的牙齿。
“你这贼杀才!大敌当前羊腿能不能给我留点儿?我还没吃呢!”
......
在成倅的据理力争下,他用剑割开羊腿,二人各一半,这才解决了他俩的争吵,三人骑着马,两个啃着羊腿,一个看着另外两个啃着羊腿。
成倅和吕氏兄弟顺着马蹄印追过去,抓到人时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啸狼帮大当家,纯粹是个娘娘腔。
吕旷对成倅发起灵魂拷问:“成兄,你不是说我们抓的是疤脸吗?怎么变成一个变态了?”
吕翔也跟着附和:“是啊,成兄,莫非你真的是疤脸的干儿子,故而?助他逃脱?”
成倅马上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喂!你们两个别瞎说啊!小心我告你们诽谤啊!”
然后抓起娘娘腔,不断地逼问,但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个名堂。
娘娘腔吓傻了,哭唧唧,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