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小美人芷月
真正到了排位赛的决赛,就应该只剩下包括前一届排位前十名在内的二十个学员了。
高高的石台之上,是象征着权威的一排坐席。下方石台的两侧,是今年参加决赛的二十名学员。
再向下面看,则是密密麻麻的所有内门观战学员。
本应肃静威严的赛场上下,今天的气氛却有些微妙和奇怪,作为守擂方的原来前十位学员,倒是一个个面色谨慎,可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对面那个貌似慵懒的女子身上。
可作为挑战方的剩下九个人,却都有些意兴阑珊,无精打采。除了那个本届比赛备受关注的女孩儿之外,剩下的那些挑战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上台一决雌雄的勇气和打算。
想想也能理解,这前十位的座次,多少年都未变动过了,哪儿是他们这些新人能够挑战的。一切都要等那两位天之骄子升入了帝都学院之后,才有可能变动。
能够跻身新晋弟子前十位的,也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一次的他们,只不过是陪着“皇上”来唱戏的,只管做个背景也就够了。
而北冥芷月却在扫过对面坐席的时候有些讶异。前两个竟然都不在?这就让她有些把不住脉了。
这北冥家不是一定要收了自己的命去吗?为什么没像自己想的一样将那两个人请回来呢?……
今日的石台之上,情况也很微妙。主位之上本应坐着北冥乾家主的地方,今天却坐着太子殿下。
轩辕曦锐那好看的凤目泛着威仪和沉郁的光,此刻,连他也在冷冷撇着那坐在挑战方一边的北冥芷月微微有些好奇。
他不信这个女人有这么蠢,这么傻,竟然看不出这一次为她挖的是一个大坑。她竟然不闪不避,还依然跳到了坑里,这让他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怎么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凭借她这十阶的修为,在强手如云的比赛上,就是累,今天也能累死了她。不久之后,这个女人就再也不会是北冥静柔入主东宫的障碍了,这一点让他有了点小小得兴奋。
果然,在钟声敲响之后,首先便是那个曾经递过冻结金牌的北冥羽泽提出了要解除冻结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将是芷月的第一场战斗。
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芷月也没有多矫情。今天她愿意出手的机会可不多,这前几场,便是她积攒经验的绝佳时机。正好第八名这个位置不上不下,芷月也很喜欢。
芷月施施然站起了身来。缓步走到了场地的中央。
她穿着一袭浅粉色长裙,简简单单的样式,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头发只是随意地挽着个发髻,只在其上插着一只白玉的发簪,除此之外,身上再无旁物。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素淡到了极点的女子却成功的让众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几许惊艳。
她简直是太漂亮了。众人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传说之中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芷月的身材不算高,毕竟她还不到十五,可在她这个年龄来说,也已经是不矮了,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她一双眼睛犹如星辰般深邃宁静,又有如雾的朦胧和神秘。皮肤如玉,墨发如云,缓缓走来,轻轻浅笑,就如同春晓之花绽放,中秋之月露颜。
一时之间,让人感觉有如见到那空谷幽兰,有种超脱红尘之外的清香与淡雅传来,涤荡心脾,净心清灵,让人见之便觉亲近舒服。
就是轩辕曦锐都不由得看呆了眼睛。
之前,他不是没见过这个女孩儿,那一次的相见,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之一,就那么被轩辕墨夙那个臭小子踩了狠狠的一脚,他到今天都还记在心里。那就像是插在他胸口的一刀,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那股痛意却始终在那里,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他要记住这个奇耻大辱。
可那之前的丑小鸭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只亭亭玉立的白天鹅?她还是没长开的一朵玉莲,等到盛放,绝对有不输于北冥静柔的荣光。
这是轩辕曦锐的第一感觉,当然,被芷月震撼到的也不止是他一个人。
“师兄请多多指教。”芷月起手一礼,便毫不犹豫抽出了秋水剑。她目光沉凝,毫不畏惧,迎风而立,身上已渐渐腾起了一道道好似仙云般朦胧的粉红氤氲。随着她身上衣袂随着那灵力地翻涌舞动,她整个人就好似一朵粉色的莲花正在徐徐地绽放而开。
“真是太美了——!人间绝色啊——!”
“羽泽兄可别辣手摧花,将小美人儿打坏了。”
“这样的比试实在太欺负人了,北冥羽泽一个快要突破武将阶的大人跑来欺负一个只有十阶的小妹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这比试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就因为小妹妹不是嫡脉的人,这些人就这么欺负她,我简直是看不下去了。”
台下的惊呼声,议论声不绝于耳。这一切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就是芷月自己恐怕也想不到,仅凭着第一个亮相,已经有一半的人被她的风采所慑,倒向了她的一边。
“妖精!果然是个妖精!”一双双纤手紧紧搅在了一起,这些自然是那几个嫉妒女人的声音。
芷月此刻倒没怎么注意台下的情形,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上。
身高力壮,皮肤金红,明显是个防御力超强的高手,等级又比自己高出许多,还有金水两系灵根,应该是以防守为主的修士,这定是横练之中的强手。力大,防御高,这要如何破解?……
速度。只有凭借速度取胜,只是,自己的缥缈仙踪步必须留到后面的几场,不能现在就把底牌亮尽,还有那些防御法宝,也不可以轻易就拿出来。
芷月的脑中有如电转,可随即便挑了挑眉头,勾起一抹轻笑。
既然是拼横练功夫,自己有金莲天火在身,怕他何来?他有防御,难道自己就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