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原本对她的那点儿猥琐、亵渎的想法,被她这纯美的一笑给扫得荡然无存,忙是憨笑地回了一句:“可以了,我可以和你进城了。”
胡斯淇老师又是那样地一笑,说了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我的包包,然后我们就去西苑湖那儿等船吧。”
“……”
待唐逸这货和胡斯淇老师来到西苑湖岸边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最后一丝余晖在湖面上荡漾出了一串串血红的波光来。
轻柔的湖风阵阵吹来,捎带着湖水的腥味,一阵阵扑鼻。
唐逸扭头瞧着风儿轻挑着胡斯淇老师的长发,他不由得会心地一笑,感觉她是那般的美丽动人。
胡斯淇老师一脸纯美无暇的微笑,眺望着湖面上那一串串血红的波光,忍不住说了句:“湖面真美!”
瞧着她那纯美可爱的样子,唐逸这货则是说了句:“你也很美!”
忽听这句夸张,噌地一下,胡斯淇老师的两颊已是绯红,娇羞得没好意思扭头看唐逸,只是依旧那样笑微微地眺望着湖面之美。
趁机,唐逸这货心存邪念地用目光扫了扫胡斯淇老师的领口内,粉颈下那片雪白甚是迷人,往下,天蓝色的裙子领口内,可见流线型突起的两团白嫩……
这等美令唐逸渴望而又不敢亵渎。
要是廖珍丽医生这样站在他身边的话,没准唐逸这货的手就伸到领口去了。一会儿,孙老头的那艘船终于靠岸了,从船上下来的是村里赶集回来的人。
夜幕中,从船上下来的村里人见得唐逸跟胡老师一起站在湖岸等船,有的不由地好奇地打量了唐逸那货一眼,心说,这唐公子不会是跟胡老师勾搭在一起了吧?
其中,从船上下来的那位大大咧咧的刘大婶瞧着唐逸跟胡老师在一起,不由得诧异道:“哟?这不是唐公子么?你咋跟胡老师勾搭在一起了呀?”
胡斯淇听着,又是娇羞又是郁闷,心说,这村里人说话真的好难听哦!
唐逸那货则是嘿嘿地一乐,回道:“啥叫勾搭呀?我跟胡老师都是未婚小青年,在一起那叫处朋友。像刘大婶你跟隔壁的王二虎那才叫勾搭。”
气得刘大婶白眼一翻:“你个死唐公子,信不信老娘用那儿夹死你呀?”
“好呀,那你就用那儿来夹吧。”
听得唐逸这么地回答着,在场的村里人捧腹一乐:“哈……”
闹得这刘大婶愣是没了脾气,只好嗔怒白了唐逸一眼,然后没话了。
胡斯淇听着他们的对话,则是直皱眉宇,心说,真是好讨厌哦!这村里人怎么什么粗话都敢说呀?也不觉得羞呀?等他们都下了船后,唐逸也就和胡斯淇一起上了船。
船上的孙老头也知道这会儿除了唐逸和胡老师去乡里,其他也没人去乡里了,于是他也就缓缓地调转了船头,然后到船尾拉响马达,也就‘吐吐吐’的开船驶向了湖面……
夜幕中,只见船驶向了湖心的位置,船上的孙老头欢腾扯着嗓子唱着山歌:“喝……嘿……杨梅好吃呐……树难栽咯……哟,妹妹好爱,我口难开呐……”
就这首山歌,胡斯淇都听了n遍了,听得她耳朵都起茧了,她坐在船上背着孙老头,偷偷地捂着耳朵,心说,拜托,老伯,你能不能换首新的呀?老是这首,你没唱腻,人家都听腻了好不?
见得胡斯淇那表情,唐逸那货直乐呵,忙是冲孙老头说道:“喂,老东西,别他妈鬼叫了。”
孙老头回头瞥了唐逸一眼:“臭小子,没大没小!嫌老子唱得不好听,你来一个呀!”
“我草,不就是唱山歌嘛。”
“那你个臭小子倒是来一个呀!”
“来就来!”
“……”半小时后,船在西苑乡码头靠了岸,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在这晚有月光。
不过没有月光也没事,因为胡斯淇带着手电的。
西苑乡的码头显得要气派一些,好歹也是用钢筋混泥土筑成的。
上了码头,往前走,也就是乡里的街道了。
乡里最后一班进县城的车是晚上7点。
唐逸和胡斯淇正好能赶上这班车。
乡里也没有个车站,车就停在乡镇府门前的马路边,小中巴车。
待唐逸和胡斯淇上了车,找座坐下后,发现车里就他俩,车上的女乘务员和司机正在闲b蛋侃着。
女乘务员说道:“这每天晚上都要发一班车,也没有几个鸟客人,幸好是公车,要是自己的,真是赔得连毛都没一根了。”
那司机则是回了句:“你那儿本来就没毛好不?”
“讨厌!哪儿就没有了呀?有两根好不好?”
“那我今晚上再好好瞧瞧,看你说的那两根毛在哪儿?”
“……”
听着那女乘务员跟司机的对话,胡斯淇眉宇紧皱着,郁闷至极,心说,真是烦死啦,这村里人说话怎么就这么没羞没臊的呀?听着,我都要疯掉啦!
唐逸那货倒是无所谓,这等荤话他早就听习惯了。
等时间到了夜里7点,中巴车也就准时发车了。一个半小时,也就晚上8点半,唐逸和胡斯淇抵达了县城汽车站。
唐逸以为胡斯淇就是县城的呢,可是下了中巴车,胡斯淇扭头冲他说了句:“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去买车票。”
“啊?”唐逸不觉一怔。
忽见唐逸惊得一脸呆傻的样子,胡斯淇忍不住一乐:“呵!不好意思哦,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家是江阳市的,不是平江县的。”
听着胡斯淇这解释,唐逸也只好应了一声:“哦。”
“那我就去买车票去了哦。”
“成。”平江县是离江阳市最近的一个县城,从这儿到江阳市也就大约1小时的样子。
等胡斯淇去买车票回来,唐逸也就和她又上了去往江阳市的大巴车。
唐逸和胡斯淇上到大巴车上,发现车前面的座位都坐满了乘客,于是他俩也就沿着过道往后面走去了。
中间坐在过道边上的一个长发哥们,见得有一位美女走来,他故意一伸腿,绊了胡斯淇一下。
原本那哥们也没有想要绊得胡斯淇一个跟头,可能是他火候没掌握好,他那忽然一伸腿,胡斯淇也没有注意,一脚绊上去,就是猛地往前一倾,一个狗催子,‘噗’的一声,扑倒在了过道上。
唐逸跟在胡斯淇身后,所以他正好瞧清了这一幕,气得瞪了那个长发哥们一眼,然后忙是上前将胡斯淇给拉扯了起来。
估计是胡斯淇摔痛了,所以爬起身后,扭身就冲过道边上那个长发哥们凶了句:“什么素质?”
谁料,那个长发哥们竟是拽拽地回了句:“我就这素质!”
唐逸瞪了那家伙一眼,质问了一句:“麻痹的,说啥呢?”
过道边上的那个长发哥们见得唐逸急眼了,他也没惧,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扭身就冲唐逸说了句:“怎么,哥们,你想找茬呀?”
唐逸心里这个怒呀:“麻痹的,什么叫我找茬呀?你绊了人家一脚,连声对不起都没有,还你妈牛哄哄的,真是你卖个西皮的!”
“我绊倒了是她,管你蛋事呀?”
见得那长发哥们愣是要叫板,唐逸也懒得跟丫的废话了,冷不丁地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去……
‘啪!’
一声脆响,扇得那长发哥们差点儿歪倒在了车座上。
听着这动静,车上的乘客见打起来了,一个个地都忙是站起了身来,扭身看热闹。
待那长发哥们平衡住了身体,站直腰板后,唐逸冲他说了句:“她是我朋友,你说管我事不?”
那长发哥们则是怒眼一瞪,也说话了,冷不丁地猛的一拳朝唐逸的头部袭来……
谁料,唐逸轻巧地一抬手,就攥住了那哥们的拳头,质问了一句:“真要打?”
那长发哥们感觉自个的拳头被攥紧后,像是被铁钳子钳住了似的,他心里顿生了一股寒意来,但他又不甘,因为车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就这么挨打了,那他多糗呀?
于是他趁着唐逸没有注意,想猛地一下抽掉自己的手,可是却是纹丝未动,仍旧被死死攥紧的,这时,他彻底胆寒了,感觉到了对方的哥们实力不一般,可是他想为了挽回点儿面子,便是冲唐逸凶了一句:“放手!”
唐逸一声冷笑:“麻痹的,你说放手我就放手呀?你是他妈谁呀?”
“那你想怎么样?”
“操!这还要我说呀?你绊倒了人家,该怎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吗?”
见得唐逸面目不善,那长发哥们也只好糗态地低头了,不甘地说了句:“对不起,成了吧?”
“你妈!道歉有你这么道的么?我看你小子纯属茅房里捡烟屁,典型的找抽型的!”
可那长发哥们却是回了句:“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草!”唐逸一声震怒,抬腿就是一膝盖顶在了那长发哥们的裆里……
痛得那长发哥们一声惨叫:“啊——”
与此同时,他的那只手慌是捂住了裆,痛得猫下了腰去……
在唐逸身后的胡斯淇瞧着,忙是伸手拽了一下他背后的衣衫,在他耳畔小声地说了句:“算了吧,我也没有摔着那儿。”
这时候,车站保卫科的人也上来了,忙是嚷嚷道:“喂喂喂,你们那儿怎么回事呀?不许打了哦!”
唐逸瞧着,这才撒开了那个长发哥们的手。完了之后,唐逸和胡斯淇也就去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各自扭身在座位前坐了下来。
晚上8点50分,大巴车准时在车站发车了。
待大巴车出了车站后,之前中间过道边上的那个长发哥们扭头向后瞧了瞧,见得唐逸和胡斯淇坐在了最后一排,这会儿他俩也没有注意他,于是他便是摸出了他的大哥大来。
在九几年,能拥有一部大哥大,想必这长发哥们也不简单?
还真是不简单,因为他就是江阳市常委书记、副市长安永年的儿子安华。
安华目前是平江县税务局的一个小科员,毕竟刚大学毕业,他老爸一时也不好安排,就将他安排到了平江县税务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