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那好啊，我就再聪明聪明给你看看。
钱二牛暗哼一声，突然就脸色一肃，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我说曹主任，既然你我都是聪明人，而且，话也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要是再跟我玩弯弯绕的话，那可就就别怪我恕不奉陪了。”
虽然这是钱二牛故意为之，但是钱二牛也真是再懒得跟曹振华玩弯弯绕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曹振华最终的态度。
而且，对于曹振华之所以这么跟他玩弯弯绕的用意，钱二牛也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在玩弯弯绕的同时，想让他沉不住气，主动直接的提出最终的目的，而曹振华呢？就可以顺势跟他讨价还价，从而把自身利益最大化，这也是像曹振华这样的当官的在遇到威胁时的一贯伎俩。
哼，伎俩是不错，只不过，怪只怪，曹振华选错了对象。
尤其是钱二牛的这一番语气有些冰冷的话说下来，立时就让电话那头曹振华的脸色变的阴沉了起来，他知道他的伎俩已经落空了，谁让主动权现在掌握在钱二牛的手里呢？他就是再生气，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最后也是没办法，只好主动直接问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废话了，那就说说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又不违法乱纪，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
不违法乱纪？靠，说的好听，你他娘的干过的违法乱纪的事还少呀。
钱二牛在心里不由得把曹振华给鄙视了个遍，而从大局着想，为了能跟曹振华好好的谈下去，钱二牛嘴上却是言不由衷的拍马屁道：“曹主任果然也是一个爽快人呀，那我可就说了。”
说完这句话，钱二牛等了一会儿，眼见着曹振华没有搭腔，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继续说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最终目的，而是反问道：“可话又说回来了，难道曹主任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的手中到底还握有你多少把柄吗？”
“当然想知道了。”
钱二牛的话音刚落，曹振华就似已经想好了般，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而且，在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紧接着，就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你也说了，你我都是聪明人，我想知道的，不就是你现在最不想告诉我的吗？所以，与其那样多此一问，还不如不问，这样你我还能愉快的谈下去，不是么？”
“再说了，不管你的手中握有我多少把柄，既然你敢主动打电话给我，就足以说明你的信心还是很足的，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形势也已经很明显了，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你以为我会害自己吗？”
“曹主任就是曹主任，不但是个爽快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这分析问题的能力，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这话，虽然依旧是钱二牛从大局考虑，为了能跟曹振华好好的谈下去拍的曹振华的马屁，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曹振华这分析问题的能力，还真是他娘的不一般。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钱二牛自然还要加点小心。
想了下，话音刚落，还没等曹振华说话，钱二牛就又反问道：“既然曹主任你分析问题的能这么厉害，难道你就没分析过我手中握有的你的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吗？”
“啊？这……”
别说，这个问题曹振华还真没想过，只是经钱二牛这么一提醒，这让他顿时就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于得水。
其实，曹振华心里很清楚，每次跟于得水合谋事的时候，于得水都应该在暗中留下了证据，不光是于得水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处低层在编的人，恐怕都会这么做，这在官场中，早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当然了，那些人那么做，不为别的，无非就是为了自保，为了能在东窗事发时，不至于做了那些大人物的替罪羔羊。
这些对于上层的把柄，曹振华手中也有。
但是，这里面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那些从低到高一层一层的握有的把柄，不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的，就更别说，把那些把柄给别的人了。
这也是曹振华之前没有就钱二牛手中握有的把柄往于得水身上想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眼下经钱二牛这么一提醒，这就不得不让曹振华往于得水身上想了。
要知道，就刚才钱二牛所说的把柄，要有的话，也本应该在于得水的手里呀，现在怎么就到了钱二牛的手上了呢？
这可是于得水要自保的东西，肯定会视若珍宝，也正因为这样，钱二牛的话，就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才不得不让曹振华往于得水身上想。
而这，也正是钱二牛最想看到的。
窝里斗！
这就是钱二牛眼下想要达到的目的。
就算只是让曹振华对于得水有了猜忌，那对钱二牛而言，就是一种胜利。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曹振华已经对于得水有了猜忌，但是猜忌归猜忌，他断然不会因为猜忌就武断的下了决定，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这么问，不会是在暗示你手中的握有的我的把柄是于得水给你的吧？”
只是，话虽是试探的话，但是在曹振华的心里还是更倾向于这不是于得水干的，毕竟他跟于得水在一起合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直到此时为止，他跟于得水之间别说是闹翻了，就是连脸都没红过，按常理来说，就算于得水暗地里对他有意见，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跟他摊牌，更不应该把证据交给他人。
尤其是眼下对方还想要胁迫他共同对付于得水。
可要不是这样，曹振华一时又想不出别的原因，他第一次感觉，他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也就在这时。
“曹主任，你是聪明人，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傻的问题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而且，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会相信我么？”钱二牛淡淡一笑，撇嘴道：“话呢？我就只能说到这了，至于怎么想，那就是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