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披露
蔡老出去以后,当天并没有回来,景儿闲的无聊东逛逛西逛逛,在蔡老的院子后面发现竟然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景儿好奇地走近,只见一道斑驳的木门半掩着。推开门,里面满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破旧却精美的留声机,还有许多落满灰尘的旧信件。景儿拿起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女子的名字。正端详间,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低低哭泣。景儿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找去,发现角落里有个小箱子,哭声似乎就来自那里。
景儿鼓起勇气打开箱子,看到一本泛黄的日记。翻开日记,里面记载着蔡老年轻时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原来这院子后的一切都是蔡老用来纪念曾经爱人的。正当景儿沉浸其中时,身后传来蔡老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景儿浑身抖了一下,尴尬的转过身看着怒气冲冲的蔡老。
“蔡老,我这是不小心迷路了?”
“出去!”景儿从来没见过蔡老这么冷过。以前好歹能感觉到人间烟火,此时此刻的蔡老,感觉很悲伤,也很遥远。
“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我的姑奶奶,你哪里不去,怎么能去那里?”
“老管家,那里……”
“别问,我也不会说的。”
接下来的几天,景儿再也没见过蔡老,管家也没有再过来,这个四合院的人也变得安静了很多。甚至有的时候景儿都只能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
景儿知道再继续待下去,尴尬的不是别人,反而是自己,而且也是时候离开了,那些人的眼睛大概率也不会放在自己的身上了,不过临行前,她还是准备去跟蔡老道个歉,于是她轻手轻脚走到蔡老的房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门。许久,门开了,蔡老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疲惫。景儿低着头,小声说:“蔡老,对不起,我不该乱闯您的禁地。”蔡老叹了口气,沉默片刻道:“罢了,你也是无心之举。”蔡老缓缓转身走进屋子,示意景儿进来。蔡老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缓缓讲起那段往事。原来当年因为种种原因,他与爱人被迫分离,从此阴阳两隔。那些物件和日记是他唯一的寄托。
景儿不懂何为爱情,但是也知道父亲跟母亲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连捷离开的时候,景儿虽然难过,但是并不伤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连捷也慢慢的淡出了景儿的视线。
原本景儿准备离开的,听了蔡老的故事,景儿反而不想走了。
此后,景儿常常陪着蔡老,听他讲述过去的点点滴滴。蔡老也渐渐走出阴霾,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偶尔还能听到蔡老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
“丫头,你在我这里待的够久了。回去吧。”
“谁把我撸过来的?”
“以后不会了,是我着想了,我这把年纪了,不想操心了,机会让给年轻人嘛。”
如今的蔡老仿佛年轻了10岁,变得容光焕发,一旦不钻牛角尖了,他发现人生处处是美景。
“景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的经历太离奇了,又加上你父亲,十年如一日的面容,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你在我这里,我暂时能护住你,你出去以后呢?”
“我不知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爸也是。”
“但是没人相信呀。尤其是前段时间死在你手下的人。你也别不承认,老头子我还有点能耐,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错了?”
“你没错,是他们太贪心了。以后就陪着老头子吧,严家我会送信过去,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能动你分毫。你回去严家未必是好事。”
“我无所谓,哪里带都行,那你派人给我二哥说一声。”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全家的心眼儿都长他身上了,要不是他身体差点,他早就是严家第一人了,严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会的,你不了解我二哥,他志不在此。”
“是啊,青樾很优秀,算是燕京一圈的少有的人物,但严一诺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国有严一诺,胜过十万雄兵。”
景儿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的顿了一下。
“丫头你也别紧张,我说了不会管就不会再管那些事。”
景儿可不会相信蔡老这句话,一辈子都在为国的人,临老了,能彻底放开手?谁信?
真正把自己活成个孤家寡人,难道会为了自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改变?景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