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塔恩郡江塔恩城,与八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漫步在街道上,打量着周围的领民,精神气十足,看来近些年生活很不错。
待了半个小时后,维林径直离开江塔恩城,准备先前往江塔恩郡最穷的地方梦崖县看看。
从富饶之地,是无法看出一名执政官真正的执政水平。
只有到最穷苦的地方去看,才能知晓泽利亚执政能力的真实水平。
进入梦崖城之前,维林隐去真实面容,装作冒险者,向城内走去。
得益于贝尔德的功劳,他的面容在祈星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排队进城,维林暗中观察这些士兵的行为举止。
“外来者?”
城门值守军官看着维林的打扮,开口问道。
维林点头道:“对。”
军官绕着维林走了一圈,审视一番,开口说道:“按照泽利亚执政官的命令,外来者进入城镇需要缴纳三枚铜币。”
维林见状,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枚银币递给军官。
“请等一下。”
军官接过银币,进入旁边的木屋内。
等待之时,维林站在一旁,让后面的人先行进城。
在维林的观察下,本地居民进入梦崖城只需要出示木制身份牌,不需要缴纳入城费。
几分钟后,军官拿着一个布袋和一块木牌来到维林面前,将东西交在他的手中,开口说道:“布袋两个铜币一个,这里面还有九十五枚铜币,你可以当面清点。”
“这份木牌是临时停留证明,倘若丢了,被治安官抓住,可以来东城门找我,我给你进行证明。”
“请记住,盗窃,斩手;贩卖孩子,火刑;杀人,属防卫性质,无罪,属恶意性质,斩首;……”
几分钟后,军官讲解完十三条重要规则后,将维林放入城内。
穿过城门,看着热闹的街道,维林很快便被周围的各种小摊吸引。
来到一名身穿麻布的男子所摆地摊面前,维林蹲下身,拿起一颗充满斑点的果实,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看着维林,中年男子脸上挤出笑容,开口解释道:“这个是嚎牙果,一个铜币一个。”
“当地特产吗?”
“是……”中年男子有些迟疑,但为了售卖货物,壮着胆子说道,“是执政官大人发现的,交给我们梦崖县下属村庄种植,每年初春,以两铜币一个的价格将没有斑点的收走,且只收一百个。”
“这是为什么?”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低下头,没有在回答维林的问题。
见此情形,维林也没有再追问,从布袋中摸出六枚铜币递给眼前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给我来六个。”
中年男子见状,从麻布下方取出一张树叶,挑选六个品相较好的嚎牙果放在树叶中央,将其包好,将其递给维林之后,在将铜币收起来。
拿起属于自己的嚎牙果,维林离开了地摊。
没走几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维林将包裹拆开,拿出一个嚎牙果,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咀嚼几下,感觉没有什么味道。
“维林,给我也尝一尝。”
塞西利亚看着维林手中拿着的半颗嚎牙果,开口说道。
见此情形,维林将半颗嚎牙果送到塞西利亚嘴边。
看着被自己契约者咬过的地方,塞西利亚也不嫌弃,轻轻咬了一口,咀嚼几下,脸上瞬间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好吃。”
维林闻言,点头附和道:“确实不怎么好吃。”
将手中的嚎牙果丢尽嘴中咀嚼记下,吞入腹中,随即看着剩下的五颗嚎牙果,思考该如何处理。
直接丢了,似乎有些不妥。
一直拿在手中,似乎又有些占地方。
突然,维林感受到一双充满渴望眼神的目光。
向右边看去,只见小巷出入口处站着一名少年,此时正可怜巴巴的望着维林。
没有多想,维林朝着那名少年走去。
看到来人,少年吓了一跳,向小巷跑去。
进入小巷,左拐右拐,维林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屋面前。
“臭小子,你又跑什么地方去。”
“看老子不打死你。”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维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感知一番,便能看见一名酒鬼拿着手臂粗的木棍在打那名少年的双腿,那小子也是硬气,被打了一声不吭。
塞西利亚望着维林,开口问道:“维林,你要去帮忙吗?”
“走,去看看是个什么事?”
推开大门,维林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响声,酒鬼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走进来的维林,呆愣片刻,随即破口大骂道:“你……”
维林只是一个眼神便将那名酒鬼吓瘫在地上,神色惊恐,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看着自己父亲的模样,眼中满是冷漠,没有丝毫上前搀扶的意思。
“过来。”
听到这话,少年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他是你父亲。”
“是。”
“你想改变现状吗?”
“想。”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维林挥手将一道绿光打入男子体内,将他与少年相关的记忆全部粉碎。
极致的痛苦让中年男子满地打滚,但口中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做完这一切后,维林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三本书籍,将其递给少年,开口说道:“去江塔恩城城主府,将这三本书交给执政官泽利亚,然后去当兵,活出个人样。”
“至于这个男人,他没有你的记忆,从此以后,你们便是陌生人。”
说完之后,维林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留下一道力量,随即折叠起来递给少年,开口叮嘱道:“遇到守卫拦路,你就将这个交给他。”
“对了,将这个也带上,去活出你想要的生活。”
将手中的五颗嚎牙果递给少年,维林转身离开此地。
在考察一番,边去泽夫琳所治理的地区看看,然后前往灰雾空间。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少年转头看着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的中年男子,前往屋内,将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打包起来,背起行囊,毫不留恋的离开这“家”。
他要去当兵,他要去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