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来到了白中南的床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手紧紧握住了那块游龙玉佩,咬了咬牙强行运行起玄医真经,顿时一股暴躁的灵力从那块游龙玉佩中喷涌而出,呼啸着进入到了张扬的体内。
由于这股灵气并不属于张扬,所以并不能完全按照张扬的意愿在经脉之内运行,张扬顿时感到阵阵被撕裂一般的痛楚。
可张扬此时一心想要向白凝冰做出证明,于是张扬强行忍耐着极度难忍的痛苦,竭尽全力引导那股灵气汇于右手手掌之中,右手拿捏一个法诀快如闪电的朝着白中南心脏周围点了几下,白中南心脏周围顿时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五角星芒的图形。
原来张扬在白中南心脏处设立了一个小型的阵法,这个阵法可以短时间内隔绝一切灵力,这就意味着白中南体内的那只金蚕蛊暂时和它背后的那个神秘蛊巫师失去联系,同时让那金蚕蛊短暂的进入休眠状态。
当然这对张扬体内的灵气消耗特别的大,即使有着那块游龙玉佩,可以张扬目前的状况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仅仅过去数秒,张扬感到白中南心脏处的那个五角星阵法如同无底洞似的疯狂的吸收着他体内的灵气,再加上游龙玉佩内那狂暴不受控制的灵气在他体内乱蹿,张扬感到他的身体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一般十分疼痛,可张扬死死咬牙坚持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白凝冰,张扬此时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一般一定要向白凝冰证明他没有说谎。
白凝冰和勇伯一脸紧张的盯着白中南,虽然他们都对张扬的话半信半疑,可他们都在默默祈祷张扬能够创造奇迹,哪怕白中南能够恢复一秒的清醒也好。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几十秒钟过去,白中南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没有半点清醒过来的迹象。
白凝冰见状心中愈发的急躁起来,就在她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白中南的眉毛突然抖动一下,白凝冰见状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她生怕是眼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立刻向白中南望去,当发现白中南眉毛抖动的越来越迅速的时候,白凝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生怕会激动的不能自抑的发出声音会惊扰到白中南!
白凝冰激动的热泪盈眶,抬起头看向了张扬,当她发现张扬痛苦的脸色苍白、牙关紧咬的时候突然一愣,白凝冰这才意识到张扬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白凝冰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似的感到非常的疼痛。
就在白凝冰犹豫着要不要为张扬做些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勇伯那激动的声音:“老爷、老爷,你——你可算醒了,真是天佑白家呀!”
白凝冰赶紧低头朝着白中南望去,只见白中南原本那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血色,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已经微微张开了一条缝,眉毛小幅度的眨动着,随着眉毛的抖动眼珠在里面缓慢的转动,白中南竟然是已经清醒了过来!
白凝冰见状再也顾不得张扬,一下子扑在了白中南的床前,跪坐在地上拉着白中南的手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爸爸、爸爸,你——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白凝冰说着话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汹涌而出,她竟然是失声痛哭起来。
谁也想象不到白凝冰在白中南昏倒的大半年来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虽然白凝冰在外人面前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可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经不堪重负,在那庞大的压力下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此时见到父亲醒了过来,白凝冰虽然知道现在不能哭泣,可她还是忍受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随着这番哭泣白凝冰将那沉重如山一般的压力宣泄了出来,她的心内轻松了许多。
“冰——冰儿,你——你什么时间从京城回——回来的,怎么——也不和爸爸提前说一声,我——我让刘妈做你最——最爱吃的红烧肉!不——不哭,再——再哭就——就不漂亮了!”白中南看到白凝冰的样子,眯着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许多,对着白凝冰艰难的出声说道,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缘故,白中南的声音是那样的沙哑,同时声音是那样的微小,如果不是仔细倾听,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白凝冰听了白中南的话眼泪流淌的更加迅速,她从白中南的话语中能够感受到那深沉如山一般的父爱,这让白凝冰心中充满着感动,但更多的是悲伤。
可白凝冰知道她不能再哭下去,她想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给白中南留下最好的印象,白凝冰听到白中南的话赶紧抹干净了眼泪,努力对着白中南挤出一个微笑,柔和的出声说道:“好,爸爸我听你的,冰儿不哭、不哭!”。
“哎,这就对了,好孩子!”白中南对着白凝冰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微弱的出声说道,同时抬起手,努力的探起身子想要抚摩白凝冰的头。
可是白中南在病床上躺了太长的时间,他身体上的肌肉已经有些萎缩,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抬不起头。
勇伯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白中南的肩膀,同时对着白凝冰使个眼色,白凝冰立刻会意的抓着白中南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白中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艰难的扭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当他看到周围那些冷冰冰的仪器之后一愣,对着勇伯出声说道:“阿——阿勇,这——这是在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勇伯听了白中南的话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一片,他有心对白中南隐瞒一切,可他同样知道白中南这个清醒过来的机会有多么的宝贵,勇伯有太多的问题向白中南请示,只好硬起心肠,对白中南说道:“老爷,这——这里是医院!”
“什么,我——我不是记得昨天晚上还和你一起在家里吃的晚饭吗,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得的是什么病?”白中南的记忆还停留在大半年前发病的那一晚,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处境有多么的险恶。
“老——老爷,有——有句话阿勇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勇伯听了白中南的话泪如雨下,犹豫良久对着白中南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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